魏朱才不愿意去当着挡箭牌,“双喜,我头疼的厉害,快扶我去坐坐。”
赵夫人手下的丫鬟素质过硬,不仅马上找来软垫,还送来了三两样干果。
双喜扶着魏朱在连廊上坐下,这才开口,“三小姐,我家姑娘身子虚弱,外面天寒地冻的就不过去了。”
“没事,我们都能体谅大姐姐的。”魏粉是个爱新鲜的,这会那还记得眉姨娘的耳提面命。
她对魏白道,“大姐姐身娇体弱自然不能陪我们一道过去。”
“姐姐快跟我走吧。”
魏白无法,只能任由魏粉拉走不想去。
前面的夫人们已经走出很远,后面的小姐们也不知跑到哪里去,魏朱坐在连廊底下烤着火,双喜给她轻轻捶着腿。
“刚才在马车上一群人挤着,小姐该累坏了吧。”
魏朱抓着一把开了口的小核桃,坐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扒着。
“累倒不累就是烦。”魏朱把核桃咬的咔咔响,一群各怀鬼胎的倒霉玩意,有事没事就在她面前必要,真把她逼急了,提把刀把她们都给剁了。
炭火温暖,烤得人也心浮气躁,魏朱心烦挥挥袖子,“走,出去凉快凉快。”
魏朱才才不愿意跟那些小姐遇上,那偏僻她就往哪里去,直到看到一行人拖着一个麻袋急匆匆的往角门走。
双喜吃惊,只觉得自己看到了赵府见不得人的东西,她想带着魏朱换个地方,但是魏朱却来了兴致。
“跟上去看看。”
角门那里早就备着一辆牛车,赶车的是个戴着斗笠的瘦高个。
拉着麻袋走的几个下人,显然认识这人,隔着老远就在那里招呼,“老陈还不快过来接货!”
听到声音,那叫老陈的男人,对着几人指了指还吊着的胳膊,“前两天喝酒把胳膊摔断了,这货还是你们给抬上来吧。”
下人一看老陈的胳膊个个打趣,“老陈你这是偷了谁家老婆,被人断了手吧。”
“老陈对他家娘子,可是疼的紧,这一天天的生怕别人偷了他老婆,怎么还敢去别人家的,我看他八成是又欠了那家赌坊的钱,这才被人断了胳膊。”
“少说嘴。”老陈声音一低就带了几分凶相,“上次窑子里的鸨娘可是说了,你们送过去的人都不成样子,根本就卖不上什么好价钱,以后要是再出了那种每一块好肉的,就别往她们那里送了!”
“那都是犯了错事的罪奴,能给她们留一口气卖到窑子里,就已经是我们夫人宽宏大量了。”
那人说着拉开麻袋,扯着里面女人的头发,硬仰着脸给男人看。
“瞅瞅这好颜色,要不是夫人下令,我们都自己留着消遣了。”
“姑娘,她们这是要干什么!”
一看麻袋里面装的是的人,双喜都吓坏了。
“卖人而已,无趣。”魏朱正想走,却突然看到那瘦高个抬了下斗笠,一看斗笠下那张尖嘴猴腮的脸,魏朱突然笑了。
“老规矩,身契给我,钱银两清。”老陈从下人手里抽过身契,打开仔细看。
一看老陈这架势,对方就忍不住嘟囔,“就你这里规矩多,旁人那里卖罪仆从来都不需要这个。”
“规矩多,是为了麻烦少。”老陈确认无误把银子递过去。
那人趁着手下的人不注意,从银两里面抽出一点,在袖子里放好,这才别了老陈回府。
老陈正想封上袋子上车,就看到一颗核桃打到他的车上,他转头去看,就见魏朱拎着一块板砖笑眯眯的现在那里。
老陈还没认出这张脸,身体已经本能的护住了自己的胳膊。
“你……你是……”
“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