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最嗅嗅,“好像还真有。”
两人结伴往前,穿过好大一片枯树干柏,才看到几枝红梅从墙头伸出来,底下站了几个孩子,正搬来石头踩着去够伸出来的红色梅花。
孔最作势要去帮忙,魏朱却把他拉住,“帮忙是好意,但你不怕好心办坏事?”
“什么意思?”孔最不解,“不就是摘几次梅花,能有什么事?”
孔最一靠近,几个孩子好似遇见洪水猛兽,丢下手上折来的梅花“哗”的跑开。
孔最懵哔的站在那里,全然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大大恶的事,竟然把孩子吓成这样。
魏朱捡起地上被丢下的红梅,切口干脆,一看就不是随手折来玩的。
魏朱作势要丢,却被孔最拦下,“他们大概等会还会回来,我们还是放在一边吧。”
对于孔最时不时的就大发慈心这回事,魏朱已经习惯了。
“不要觉得弱小的人弱小,以美他们有时候比你还聪明。”魏朱抬手别下一小枝开的好的,反手插到孔最头上。
“别说,这红梅还好看的。”
“男子戴花成何体统。”孔最伸手就要取下,谁知道却被魏朱按住。
“想清楚啊。”
魏朱大孔最面前晃了晃手上的红梅,“你若是敢把头上的拿下来,我现在就把这花撕碎,你信不信。”
“你……”孔最负气甩手就走,刚转过拐角,就被一个吸着鼻涕泡的小女孩给撞了个满怀。
孔最连忙扶住这个孩子,关切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
小女孩退后一步,丝毫没有介意的意思,她对着孔最举了举手上提着的篮子,笑的很甜。
“哥哥,哥哥。”那花童甜甜的喊着,“买枝梅花吧,这花全都是寺里主持开过光祈过福的,不仅能逢凶化吉保佑平安,还能事事如意,寻觅姻缘。”
原来是个卖花的花童。
篮子里放着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梅花,每枝梅花上面还绑了红色的编绳,看上去十分好看。
虽然不觉得这梅花能像灵丹妙药一样管用,但是能帮助一下这花童,孔最还是十分乐意的。
他挑了一只开的好的,准备付钱的时候才发现上没有钱袋。
这就尴尬了,因为他刚才把钱全给了魏朱,而这会他又不好意思回去问她借。
“下次吧,”孔最悻悻的把梅花放下,“我今天上没有带钱。”
刚才还十分的花童,这会完全变了脸色,“看你穿的也不像是没钱的样子,怎么还能这样穷酸,快让开,别耽误我卖花!”
孔最那个一言难尽啊,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作穷酸”。
而且,还是被一个卖花为生的小鬼。
花童晦气的准备离开,却被人从背后揪住了辫子。
“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这鼻涕泡。”
花童觉得这声音耳熟,等她回头时才看清魏朱的样子,“是你!”
“买花船送花姑娘,这回卖梅花,你打算送什么?”
花童捂着自己的篮子后退,“送什么东西关你什么事,反正你又不买!”
魏朱看着那花篮抱臂而笑,“我是不买,但是不巧的是,我跟庙里的住持很是熟悉,你说,我若是告诉他有人偷寺庙里的梅花出来诓骗百姓,你猜他会不会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