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最眉眼一弯,像守着巨大宝藏的龙,“我之心悦之人,其之高远,如天高不可攀。”
魏朱愣了一下,高不可攀还一副窃笑的模样是闹哪样?
她小声道,“你是喜欢上那位公主了?还天高不可攀,我的天,你不会意中人在后宫吧!这不是高不可攀,是找死!”
随即她郑重的摸了摸下巴,“若能徐徐图之,到也不是不可能。”
孔最曲起手指弹了下魏朱的耳朵尖,“休的胡说。”
终于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孔最心大好,“你来这里不是有正事要做的吗,莫忘了。”
“当然没忘!”魏朱从孔最怀里坐起,拿过骰盅跟几位姑娘玩骰子,玩的是最简单的比大小,谁输了就回答对方一个问题。
姑娘们兴致不高,这种没意思的赌注谁也不乐意。
“那如果我输了奉上十两金如何?”
这一提议顿时让众人兴致起来了,“这个好!”
更有那不嫌事大的,“十两金在公子看来怕只是挥挥手的事,不如我们若是赢了,不仅每人十两金,公子再脱一件衣裳如何?”
孔最忿忿,“胡闹!”
魏朱暗中扣住了他的手,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用手指头来回揉捏着。
孔最满脸通红,不是气的,是羞得。
他听到魏朱笑眯眯道,“就这样定了,若是有人能把我问得问题回答的好,我再送十两!”
阑珊灯火里,骰子在骰盅里来回跳动,姑娘们的笑声声不断。
魏朱手里的金子陆续花出去近百两,可是上的衣裳却一件也没少过,几个时辰内,她竟是一次也没输过。
楼里的客人一开始还在看姑娘,到最后全都在看她。
“这小哥怕是来错地方的,就这技艺该是去赌坊才对。”
魏朱玩的兴起,那问题也问的随便,从你今天肚兜的颜色,到楼里谁最矫揉造作最会跳舞,又到这楼一月来多少人,全都问了个遍。
孔最拖着腮静看着,这洒脱肆意,欢闹不羁却比这世上最美之景还要胜上十分。
我心悦之人,其之高远,如天高不可攀。
虽不可攀,却依旧想望之陪伴。
孔最把滚烫的耳朵埋进臂弯里,这样就好的。
若不是魏朱回头时发现孔最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怕是整整一夜就这么过去。
“不玩了,不玩了,再玩下去怕是我家悍妻就要发现了。”
可是这群姑娘却不愿意放过,“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赢你一次!要不今之事传出去,我金香的脸全没了!”
跟其他姑娘不一样,魏朱记得这人骰子玩的极高,有好几次自己都是险险赢过。
“那就最后一次好了。”魏朱刚拿起骰盅,骰子还没晃起,就见金香将赢得金锭全都丢到桌上,“这次来点不一样的,你赢了这些金锭都是你的,可你若是输了,我要他今夜做我的恩客。”
魏朱想起就是这位叫金香的姑娘,刚才还想去调戏孔最来着。
“怎么样,”金香目光灼灼,能在花楼旁若无人一般睡着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不得不说,孔最心里那位“高不可攀的心上人”真是让她好胜心全都冒出来了,虽不能取而代之,但能风一度也是好的。
至少她以后也能对那些后辈谈起,“那怕心有良人,来了这花楼也只能忘了那良人名姓。”
男人有什么好东西,全是一群即想当女表子又想立牌坊的混账东西。
金香志得意满,等着魏朱摇骰子,谁知道她对面那人却把骰盅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