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起的心,突然就放下了。
对面倒地的姑娘没有丝毫惊慌,只眼睛一直盯着孔最的脸看。
她刚刚听人说,这人就是无双公子所以才特意过来的,谁知道竟然不是她要找的那人。
“琳琅,关琳琅。”
乐安公主还以为对方吓坏了,伸手把她扶起来,“真是够不小心的,怎么走个路还能撞上人。”
关琳琅反应过来,连忙道,“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打扰了这位公子饮酒,还沾染了他的衣裳。”
乐安公主安慰自己的好友,“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没关系的。”
事实上,对面的孔最可能未必这么想。
这衣裳是魏朱提前好几天给他准备的,看着被浸透的前襟,他简直气疯了。
见孔最半天没起,魏朱还以为是撞疼那里了。
“受伤了。”
“没有。”孔最赌气一样闷声道,“衣裳脏了。”
魏朱没忍住笑出声来,“不过就是一件衣裳,你喜欢回头我再送你。”
“不一样。”
“那里不一样。”
今天的场合,今天的气氛,今天的子,今天的魏朱和他,总之不一样!
孔最又气又急,“反正不一样!”
他站起来气鼓鼓的看了对面的关琳琅和乐安一眼,冷哼一声走了。
被冷哼的莫名其妙的乐安哭笑不得,“不就是一件衣裳,这孔小子自从离开孔府后,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了?”
她拉着关琳琅正想给她介绍一下自己这位超酷的太子嫂嫂,谁知关琳琅却呆呆的望着魏朱。
“公子……不,太子妃,你家中还有什么住在京城的兄弟吗。”
魏朱眨巴眨巴眼,几个意思?
显然,对于某年某月庙会上遇见一面的姑娘,她早不知道忘到那里去了。
“魏家兄弟姐妹还是多的,不知这位小姐问的是哪一位?”
“就陵阳,去过陵阳的那一位,他说他就住在京城最大最繁华的那条街上,顶头头一位就是。”关琳琅认真的看着魏朱,“你有这么一位兄弟的是不是毕竟你们生的这样像。”
魏朱终于从自己所剩不多的记忆里挖出那么一段。
我去,这是遇见老熟人了。
而且看这样子,似乎还念念不忘。
我这该死的魅力啊,总是迷倒不该迷的人。
“抱歉,或许家中真有那么几位兄弟,但是他们的行踪我却不能告诉你。”
魏朱一本正经的抱歉,“还有我虽然不知道姑娘为什么找他们,但是,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话,姑娘还是放下吧。”
“为什么。”
关琳琅脸有点白,“为什么让我放下?”
魏朱笑笑,“因为你关家跟我魏府是敌对关系,你不知道吗?”
关琳琅摇头,她真不知。
“那你可知道,我祖父之所以镇守边疆不得回京,就是因为你关家在朝堂上口诛笔伐。还有那什么关婷婷前几天还在宫里,一个劲儿的要跟我一起入太子府当平妻哪,你觉得我们两家还有缓和的余地吗。”
魏朱每说一句,关琳琅脸色就更白上一分,到最后已经哑口无言睁目结舌。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找到那人而已。
如今,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