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不知道你此次出使,大王有何吩咐?”
闻言,秦牧瞟了荀稷一眼,没有说话,而是从旁边的桌案上拿起一个锦盒,打开锦盒。
“这……”
看到锦盒里面的东西,荀稷不禁瞠目结舌,一时之间愣住了。
只见锦盒里面放置着一块绝世美玉,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美玉边缘环刻双龙戏珠图案,最下面有三道尖波浪线、双边。
“这不是传国玉玺吗?”
秦牧微微颔首道:“正是传国玉玺。”
“此乃实物?”
“不错。”
“秦大人,大王竟然真的将这一方传国玉玺献出了,莫不是真要归顺东晋?”
“是,也不是。”
“……”
当日,秦牧在接风宴上喝得宾主尽欢,一夜无话,第二天秦牧便穿戴好官服,出到台城,从御河的拱桥上,入午门,直接进入晋国的议政殿——太和殿。
“臣,魏王驾下国子监祭酒秦牧,参见陛下,参见太后!”
秦牧倒是没有自恃身份,直接跪倒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话说秦牧所兼任的官职是很多的,像什么尚书令、军师祭酒、国子监祭酒、中书监等重要官职,秦牧都担任过,由此可见冉闵对秦牧是何等的器重,完全不下于崔皓与王猛。
“卿远道而来,不必多礼。平身吧!”
“谢太后、陛下。”
秦牧没有自称“外臣”,而是自称为“臣”,这细微之处倒是让朝堂上的大臣都微微颔首。
眼下皇帝司马聃不过六岁的儿童,二岁继位,所以依旧是太后褚蒜子垂帘听政,会稽王司马昱等人辅政的局面。
褚蒜子淡淡的道:“秦爱卿,不知道魏王派你前来,是否为了其献上中原十州之地,改旗易帜的事情?”
“正是。”
“秦爱卿,你可知道上一次荀稷荀爱卿在朝堂上吹得天花乱坠的,但是兹事体大,朝廷不能不慎之又慎。若是你此番代魏王而来,还是那样的条件,请回吧,朝廷不会接受你家魏王的施舍的!”
“太后说笑了。这怎么能是施舍呢?”
秦牧摊着手道:“昔日晋室朝纲不振,武备松弛,人心丧乱,这才引起了八王之乱,随后又有永嘉之乱,五胡乱华!胡人为祸中原长达三十余年,汉人疲敝,无不渴望有朝一日能够回归汉家天下。”
“现如今,吾王冉闵乃是汉人,祖父、父亲,三代忠烈,昭昭之心,心系晋室,心系汉家,心系天下!吾王有感于天下战乱已久,狼烟四起,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所以欲献上中原十州之地,以换得天下太平,四海安康!请问太后,请问在座的列位大人,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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