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找个时间,跟昀霆谈一谈?”章晓蕙对丈夫季从礼说。
季从礼一脸无措的模样,“我去找昀霆谈?怎么谈?”
“嗨,瞧你这话说的,你是不是他爸呀你?
孩子婚姻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咱当爸妈的,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要不,咱约秀娜她出来,问一问她到底怎么回事,至少得知道原因,咱才好商量着怎么解决呀!”章晓蕙努着嘴,嘚吧嘚吧的说着。
她腰伤还未好,也不适合坐太久,季从礼帮着扶着妻子躺好后,这才嘀咕了一句,“你先顾好自个儿的身体吧,昀霆那孩子,性格倔强,你看你都问了,他也不跟你说究竟是啥原因要闹离婚,你觉得你贸贸然插手管这件事,就能管得了么?”
“那你说该怎么办?”章晓蕙拧着眉毛,心里着急。
季从礼自从九十年代那会儿做生意失败后,也没在出来闯荡,大半辈子都窝在穗城那小地方,现在是越发的不爱跟人打交道了。
季昀霆和高秀娜结婚那会儿,在京都办的婚礼,他和章晓蕙从穗城赶来参加婚礼那会儿,没少收到各种异样的目光,就跟他们全家都攀上了高枝儿,吃上了软饭似的,让季从礼的尊严,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
但高秀娜是儿子自己谈的女朋友,且他也真不是因为高家有钱才跟高秀娜结婚,这点他这个当父亲的很清楚。
为了儿子,为了两个年轻人的幸福,季从礼那会儿就算觉得再不舒服,也全都忍了。
现在儿子要跟高秀娜离婚,按照季从礼自己的意思,他是不想插手的。
“孩子长大了,他们会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我们不明就里的,就别瞎掺和了!”季从礼对妻子说道。
章晓蕙最终似乎也被丈夫说服了,没有在嚷嚷着要找高秀娜打听清楚二人闹离婚的原因。
不过,很快的,他们婆媳俩,该见面还是见面了。
......
高秀娜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见人,送进去的饭菜,每次就只吃几口,整个人都熬脱了相。
眼看着女儿自己这样作践自己,造得没个人样,憔悴、枯瘦,仿佛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葛慧霞心都要碎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给季昀霆打那通电话,对他破口大骂恶语相向的原因。
当母亲的,孩子就是她的命,季昀霆这样伤她的闺女,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这天晚上,葛慧霞挖空心思的给女儿高秀娜准备了个花胶银耳红枣羹,想着能哄她吃一点,能养血安神也是好的。
葛慧霞端着甜品在房门外敲了门,喊着女儿高秀娜的名字,可房间里一直都没有人来开门,也不见应答。
葛慧霞有些慌了,担心女儿出了什么事,忙用力拍打的门扉,喊道:“娜娜,娜娜,你应应妈妈呀,快开门......”
此时,房间里的高秀娜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瘦得颧骨都凸起来的面庞黯淡无光,眼下也有一圈青黑。
枕头边上还散落着一些粒装的药丸,葛慧霞找了钥匙开门进房间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腿都吓软了。
“娜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