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如今这个模样显然不是很快活的,她左右甚至连个愿意护在她边的过命朋友都没有,可见处境之艰难。
思前想后,于是她挑了挑眉,说道“玉师姐,我是特意来寻你的。”
时映雪思前想后,便一步踏到了玉楼的边,以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凑到她的边,手却极快速地将自己云浪道的弟子玉牌塞进了玉楼手里。
“啧,竟又是我们师姐的裙下之臣,不知道我们师姐高岭之花,此生最恨这种油嘴滑舌的人么!”
“这可不是说谎话不打草稿么,他明明是昏迷在灵酒酒坊之中,如今一醒过来便说自己是特意来寻师姐的,简直就是满嘴扯淡!”
“我看他估计要倒大霉了,玉师姐最讨厌这种男人了。”
“你看他那个平平无奇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出类拔萃之人,还想追求我们玉师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
这群人当真是看闹不嫌事大,以为站的远了时映雪不敢对他们动手。
若非是在合欢神教的地盘上,时映雪恐怕非常乐意教教这群小孩儿什么叫做好好说话。
原本玉楼脸上满是不耐,这种类似于搭讪的话她听了不知多少,尤其她在心动期,许多男修都知道,求上门来结道侣的男修不知凡几,她耳朵都几乎听得要起茧子了。
但这一次玉楼总觉得心中哪里不对,看着面前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修,意识之中竟然泛起了些许奇异的熟悉之感。
他是自己的熟人?
玉楼可以确定自己不论是上一辈子还是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面前的“时映雪”,但看着时映雪的眼神,她仍然觉得熟悉,甚至越来越觉得熟悉,甚至心中有了一个隐隐约约的答案。
所以她极快地在那块弟子玉牌上看了一眼,心中果然泛起了惊涛骇浪。
手中的弟子玉牌货真价实,更何况这些年她也并不是没有见过云浪道其他弟子,当然能够看出这块弟子玉牌毫无破绽,甚至知道如何读取玉牌的方法。
神识一扫,玉楼的面前便浮现起一个高挑瘦削的女修,她的轮廓逐渐与自己印象之中的时映雪合在一起。
时映雪!
果然是时映雪!
竟然是时映雪!
她怎么会找到合欢神教来了?
想到数百年前自己三姐妹在极西戈壁之中与时映雪相互帮扶的子,玉楼都觉得恍若隔世了——在合欢神教这越陷越深的泥潭之中,玉楼从最初的挣扎不甘到如今麻木,都快要忘记自己曾经也有那样自由自在的时候了。
如今三姐妹已经只剩下了她一个,可看着面前眼露安抚的时映雪,玉楼只觉得心中大动,若非左右还有这样多的人,自己背后可能还会有探月仙子的耳目,玉楼几乎都想落泪。
但她不能,她也不敢。
她自己烂命一条,若是死了还是解脱,可她不能拖累时映雪。
所以她深深地看了时映雪一眼,却将那玉牌丢回了时映雪怀里,脸上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神“什么人也追到我这里来了,我不认得你!识相点便早些离开,我也不与你结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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