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弟子并不是都来参加宗门小比了,还有一些人在闭关冲击瓶颈,譬如韩毅,就还在闭关突破凝液期。
外门弟子共有九十人,陈天齐抽中了十号签,包富润则是六号。
台上你方唱罢我登场,很快便到包富润上台对决。
与包富润比试的弟子名叫简星河,乃是筑基后期修为,在上次宗门小比有多次亮眼的表现,此次他想冲击前十名次,拿到进入药园的资格。
“包师弟。”简星河礼貌性地拱了拱手,打声招呼。
“简……简前……简前辈……”包富润紧张地浑身冒汗,拿着手帕不停擦。
简星河实在没忍住,笑了。
“包师弟,你筑基不久,想必还不能纯熟如意地催使法宝吧?”
包富润立刻恭敬回道:“回前辈的话,晚辈愚钝,对催使法宝之事一窍不通。”
简星河乐出声来,觉得包富润很有意思,说道:“包师弟,你既已筑基,再称我为前辈就不妥了,应该平辈论交。”
“不妥,不妥。”包富润连连摆手道,“晚辈侥幸筑基,论斗法经验远不如前辈,实在不敢与前辈平辈论交。”
简星河哑然失笑地摇摇头,“包师弟,既然上了擂台,我就不可能留情,毕竟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如果伤到了师弟,还请原谅则个。”
“前辈尽管出手,不用在意晚辈。”包富润擦着汗,一言一行中都充满着对简星河的敬意。
简星河心情不错,手拍乾坤袋,祭出了一面宝镜。
“包师弟,这件法宝虽是下品法器,但威力不俗,你要小心应对啊。”
“是,谢前辈关心。”
包富润右手轻轻一晃,一沓符箓出现在手掌之上,有半人之高。
简星河愣了。
包富润左手又轻轻一晃,一沓符箓出现在手掌之上,还是半人之高。
简星河惊掉了下巴。
他看看陈天齐,又看看一脸认真的包富润,再看看陈天齐,又看看表情更加认真的包富润……
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取出一件中品法器……
觉得不行。
又取出一件上品法器……
觉得还是不行。
他哭丧着脸道:“包师弟,是不是玩我?”
包富润惊讶极了,“前辈,这……从何说起呀?”
“你……”简星河忍住吐血的冲动,对包富润一拜到底,“师弟,我服了,你这手玩得太绝了,我心服口服。”
“是我……是我输了……”
简星河浑身颤抖地吐出这样一句话,踉踉跄跄地走下擂台。
关秋山欲言又止,止又欲言,这次的宗门小比,怎么感觉要走歪了?
包富润挠着脑袋走下擂台,眼神中带着三分不明所以,七分发现新大陆的新奇,回到陈天齐身边,心里涌出无尽的崇拜。
“嘿!前辈果然是前辈,照葫芦画瓢,便轻轻松松让对手知难而退,有意思,有意思啊……”
几场比试下来,终于到了陈天齐。
他的对手是何人?
是一个陈天齐常在荣武堂见到,但叫不出来的名字的外门弟子。
陈天齐刚站到擂台上,此人便忙不迭祭出法宝,但是……
再快没有陈天齐快。
当一人之高的符箓出现在陈天齐手掌之上时,这名弟子便知道……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