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去传杜晨。”
心中有了计较冉一辰自然不会不作为,今日的事情若是假的便也罢了,若是真的他这辰王府怕是免不得被诟病,到时候那群言官的嘴便足以让他头疼。
在贺时羽说出杜晨的名字时,一侧的顾锦姝便暗暗为他着急,冉一辰手下或许有不少藏污纳垢之人,可这绝对不可能是杜晨,毕竟杜晨此人她也打过交道,可以说是这世间难得的方正之人,怎么可能是杜晨呢?
所以,当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管后续如何已经算是败了。
冉一辰出手速度自然奇快,杜晨是一个年方二十来岁的青年,看到贺时羽的时候显然一愣,然后走过去朝着冉一辰拜了几拜,轻声道:“王爷。”
对于杜晨冉一辰当也没有摆着脸色,只是眼眸多了几分端详:“你仔细看一看,可认识此人?”
他说话的时候手指朝着贺时羽指了指,而杜晨倒也没有否认,半眯着眼眸道:“此人前些时日来寻过属下,然而属下并不认识他说得贺家姑娘,所以让人将其撵走。”
“他指证你……”冉一辰后面的话没有说,反而看向了贺时羽,“本王已经将人唤了过来,你二人可当场对峙。”
“这人极为狡诈,若不是你哄骗我妹妹,我妹妹这你怎么会在绝笔信中三番五次提及你。”
“你妹妹与那人何时珠胎暗结?”
“三年前。”
“三年前我曾跟着辰王在京城,并未外出。”杜晨说着将自己手中的令牌拿了出来,“辰王府的幕僚,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身份标识,然而我手中的令牌从未弄丢。”
他说着将令牌交给了冉一辰,脸上没有一点惧色:“还请王爷还属下一个公道。属下虽然不在乎名声,可不代表随便一个人都能给属下泼脏水。”
冉一辰接过杜晨手中的令牌看了看,他让人打造的令牌,这其中的真假他自然有办法分辨,所以杜晨手中的令牌并未造假,可以说他说得话不假。
然而贺时羽那块令牌也不是假的,否则他也不至于大张旗鼓整出这么一出来。
“你可还有话要说?”
“就算他有令牌,也不足以证明此时便和他无关,草民这里还有他留给舍妹的书信。”
贺时羽将自己袖间的书信拿出来,而辰王看后神色愈发难看了起来,直接将那书信压在了小几上,朝着一侧的护卫道:“让杜先生好好看一看。”
杜晨瞧着辰王爷这语气便知晓这信中的笔迹应该同自己一模一样,然而他确实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只是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他的脸色也是一变,因为这封信确实是他亲手所写。
贺时羽瞅着二人的表情,心中更是气极:“我妹妹仰慕你的才华,所以将自己托付于你,可你这人居然胆小如鼠,害得她最终落了一个自杀的下场。”
“这封信确实乃我手书,可这是我……这是我写给我未婚妻的信,这信怎么会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