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瑶连连摇头,“你我二人比试,自然要找身份配得上郡主的人才好。”
贺兰唏一愣,她是皇上亲封的郡主,算半个皇家人,与她匹配的身份,那不还得是皇家之人。这才想起楚玉儿,四处看了一遍,发现她不在了。立即问,“玉妃哪去了?快点把她找来,让她给本郡主当证人。”
别看楚玉儿是皇妃,可贺兰唏就是瞧不起她,话里话外可没半点尊敬。
“郡主,玉妃娘娘酒量浅,已经回房休息了。”楚夫人赶紧过来,一脸不满。
楚倾瑶一摊手,“那没办法了,郡主想比,不如下次,等有证人再说。”贺兰唏一听就急了,“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她。”
她上次绑架楚倾瑶,反被她下毒,早就想找回场子了。之后去炙王府,还被炙王赶了出去。今日,她一定要一雪前耻,喝倒楚倾瑶,让她在众人面前失态,到时候炙哥哥一定会休了她。
楚夫人脸色一变,“贺兰郡主,玉妃娘娘有令,不准任何人前去打扰。”
贺兰唏觉得面上无光,正好看到楚倾瑶讥诮的神色,顿时失了理智,“用不着你,我亲自去请。”
“还是本夫人替郡主去看看玉妃休息好了没有。”楚夫人不肯让步。
贺兰唏身形一动,已经跃过她,向着前方掠去。楚夫人不知道楚玉儿的毒解了没有,跟在后面就追,“郡主,你敢在我相府撒野!”
楚倾瑶起身,“快快,大家都跟过去看看,别让她们两个打起来。”在场的各府夫人纷纷起身,呼啦啦的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的排成了长队。
贺兰唏第一个冲进楚玉儿院子,听到房中传出的媚言浪语和低俗之音,脸腾地红了,立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楚夫人紧随其后,一听也懵了,皇上已经回宫,房里的男人是谁?她急忙拦住众人,“大家都回去,回去,谁都不准进院。”
贺兰唏面红耳赤的捂脸往回跑,“楚玉儿真不要脸,大白天的就和男人……”众夫人一听,立即来了精神。
纷纷往前来,“楚夫人,这房里的人是谁?皇上不是回宫了?”
楚夫人脸刷地白了,“你们别听她胡说,玉儿根本不在这个院子里。”
“夫人,如果不是玉妃娘娘,我们更应该看上一眼,看看府上哪个奴才如此胆大,大白天的就行苟且之事。”
楚夫人焦急,“各位,这是我们相府的事情,我……”
“快走,大家去看看。”听到有人提议,大家绕过楚夫人就往前涌,拦都拦不住。
一名年长的夫人第一个推开门,往里一看,不由惊呼,“啊!是玉妃娘娘。”众人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可是皇家的丑事,都恨不得自己没出现在这里过。
楚夫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晕倒,给皇帝戴了绿帽子,玉儿这辈子算是完了。
“来人,赶紧把这个男人捆起来。”有人呼喊。
楚夫人喊来护院,强行将两人分开。只一眼她就明白,这个男人和玉儿一样,都中了那药。有人命护院打来冷水,泼在男子头上,男子一个激灵蓦地清醒,等他发现自己的处境,幽冷的眼神倏地射向楚倾瑶。然后淡定自若的扯过湿透的衣衫,一件件穿回去。
楚倾瑶身子一僵,呸了一口,宇文景瑞,你现在的样子可真丑。
楚相接到消息,黑着脸赶过来,扬手就打了楚夫人一巴掌,“你做的好事!”楚夫人两腿一软,坐到地上,哭天喊地起来,“老爷,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玉妃在楚相家被人玷污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中。太后气得摔了水果碟子,“楚玉儿真是抹不上墙的烂泥。”亏她还想用她来对付白柔芷,真是瞎了眼。
皇上铁青着脸,半晌都没说话,倒不是他有多在乎楚玉儿,而是他觉得丢了脸。他,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竟然被人带了绿帽子,一时间双拳紧握,恨不得掐死楚玉儿。
楚玉儿被冷水一浇,已然醒来,凄楚的傻坐在**的床上。完了,她这辈子都完了。她忽然看向楚倾瑶,“是你,是你毁了我的解药,都是你这个贱人。”
红檀听她骂王妃贱人,用力一推,直接将她推到了地上。楚玉儿双手捂脸,唔唔的哭起来。
“来人,将这个采花贼给我捆起来,押送到府衙。”楚相一指宇文景瑞。也难怪楚相认不出他,实在是现在的宇文景瑞与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全身湿涝涝的,连头发都不住的往下滴水。谁又能把他想成是敌国的太子呢!
“凭你也想抓住本太子?我看上你的女儿是她的荣幸。”宇文景瑞不屑的冷笑,楚玉儿都不知道被他玩过多少遍了。
他展开身形,人影一闪就消失不见。在场的众人一脸惊骇,“那人,自称是太子,看容貌怎么那么像苍隼国的宇文景瑞?”
楚相无力的转身,他现在已经没脸了。本来玉儿入宫,也算是好事一件,只要她好好服侍皇上,楚家便可高枕无忧。
楚倾瑶望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涌起一丝不忍,可她不后悔,如果不是她有解毒系统,出丑的人就会是她。到时候,她肯定比楚玉儿凄惨百倍。
“你跟我来。”楚相忽然看向她。
她面色平淡,让人看不出情绪。跟着楚相进了书房,楚相在一旁坐下,“楚倾瑶,这日的事,是不是你的手笔?”
“是也不是。”她大方承认。
楚相怒声,“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这么狠?啊?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楚家都毁在了你手上。”
楚倾瑶觉得无愧于心,“父亲大人,你应该问问你的好女儿,要不是她先对我下毒,今日就是很好的一场认亲宴。她是自做孽不可活,自取其辱,怪不得别人。我楚倾瑶,绝不是那种被人打了左脸,还会送上右脸之人,我只会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