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乒乒乓乓!”“咣咣咣!”古蝗王虫胎释放出来的灰白气流闪电般飞窜出去,还顺势击打在四周围不少骸骨表面,硬生生将那些原本就很脆弱的虫骨碾成碎末,而后迅疾卷到了空中。“啊呜!”低鸣的霜眉古驴此刻迈步疾奔过去,让虫胎靠近那些骨粉,“哧溜溜——哧溜溜——”转瞬之间,骨粉就被虫胎一股脑全部吸收殆尽了。很显然,这些上古异虫类的骨粉,对虫胎来说也是不错的养分。“哎呀,原来只是虫胎想要吸收骨粉,我还以为能发现什么了不起的宝物呢。”见此情景,若桃撇了撇嘴,有些失望的说道。“小女鬼,你可别急着失望啊。”关横笑嘻嘻的说道:“到现在为止,我们看到的还只是表面这些异虫骸骨,但我不认为此处只会这么简单,在这里,一定埋藏着什么别的秘密。”“说实在的,我和主人的想法很接近,说不定真有这种可能。”旁边的邪蛁虫母搭言帮腔,如此言道。“那你们俩倒是说说,究竟有什么秘密会在这里呢?”芫歆此时也开口问道。“目前为止嘛,还没发现任何线索。”
闻听此言,芫歆她们眉头一皱,异口同声道:“那你还……”“打住打住,你们不要太着急了。”关横此时开口打断她们的话,继续言道:“我只是说暂时没线索,但并没有说找不到线索啊,只要给我一丁点时间,马上就会有你们感兴趣的消息出现的。”“哼,那就暂时相信你一次。”有鉴于关横从不说没把握的谎话,芫歆点了点头,打算相信他,可就在这个时候,霜眉古驴陡忽低鸣一声:“啊呜!”“这是怎么了?”听到声音,大家齐刷刷扭头观瞧,就只见古驴大模大样的走到了一副骸骨近前,骤然抬起蹄子猛踹,“啪!哗啦啦——”说时迟,那时快,骸骨顿时应声散落一地,姑娘们都对它破坏遗骨的行为感到有些诧异,但是关横却低呼道:“骸骨内有东西滚出来了,是什么?”“咻!”霎时间,古蝗王虫胎骤然释放灰白气息卷住此物,而后拽到了箱笼内,“咯咯咯!”瞬息工夫,虫胎就把这东西融入自己内部,使其消失不见了。“大哥,虫胎是在吸收此物,对吗?”“看起来是的。”听到安颜的问话,关横颔首点头,然后又说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才是虫胎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就是为了这骸骨内的珠子?”古荒吼螶和金螫王互相对望一眼,同时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珠子,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异虫魂珠’才对。”邪蛁虫母突然开口这么说道。“是异虫魂珠?”听到虫母所言,就连关横都有些诧异起来。甲貅王有些好奇的问道:“关爷,魂珠我们知道,这异虫魂珠又是何物?”“众所周知,魂珠就是生灵死后,衍生出来魂体之后产生的核心之物。”关横说道:“一般的新生魂体是无法拥有魂珠的,只有在进化到更高层次之后,才会产生魂珠,这其中有可能是十年八年,也可能是百年千年,不一定。”“至于这异虫魂珠,和一般魂珠还有所区别。”“哦?区别在哪里?”土宫蟾大声询问。如果异虫魂珠产生的话,一定会造成不少异虫之魂互相争斗厮杀,直到剩下一个。因为魂珠的主人不是一成不变,在击败珠子第一任主人的时候,胜利者可以将魂珠吞噬,即可拥有死者的记忆以及少部分能力,别看这样,也是相当有有诱惑了的。
毕竟异虫类的魂珠衍生不已,凡是传承到一些异虫首领身上的灵珠威力就很大。“哦,我想到一件事。”芫歆开口道:“你说,袭杀这些异虫族首领的,会不会就是以异虫魂珠为目标?”“有这個可能。”“但是这里大部分异虫魂珠不是都没被拿走吗?”若桃耸耸肩,开口道:“如果是以魂珠为目标,为何不拿走?”“先等一下,公主说的未必没有道理,刚才我也有这么想过。”突然间,邪蛁虫母开口道:“也许对方没有立刻拿走魂珠,是有原因的。”闻听此言,关横双眸一亮,随即问道:“是什么原因?”“有些异虫族首领在死后会把自己凝成的魂珠收敛光芒,藏匿在身躯某处,便不容易被旁者发现,而且它们本身衍生的魂体,也要循序渐进的融入这魂珠内,也许,袭杀异虫类的凶手是在等待这一刻到来。”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邪蛁虫母才继续言道:“要等待这么多魂珠吸收最后一任宿主的魂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动辄就得千八百年,正因为如此,对方才有可能将尸体留在此处,找机会以后再来回收魂珠。”
“有道理。”“确实有这个可能。”关横和姑娘们以及其他同伴听了这话之后,都觉得有些道理,便纷纷点头称是。关横摸了摸下颌,继续言道:“如此说来,对方有可能藏匿在附近,等待着魂珠‘成熟’那一刻,前来吞噬吸收,那它可是没想到,却被咱们抢先下手了。”“哈哈哈,活该,谁让这混账东西杀了这么多异虫类,还有脸来抢夺魂珠?真是不知死活了。”古荒吼螶大声说道:“这东西,谁先看到就是谁的。”“吼螶这话说得带劲!”“此乃正道!”“对对,只要是好东西,那就是咱们的。”甲貅王、土宫蟾和独角冰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显得有些目空一切。关横说道:“这些异虫魂珠,对古蝗王虫胎来说是大补之物,正好让它全部吸收,至于会出现什么后果,那就由咱们来解决即可。”言罢,关横又对霜眉古驴脖颈箱笼内的虫胎说道:“想做什么就去做,我全力支持你。”“嗡嗡嗡!”闻听此言,虫胎在箱笼内不住抖动,显得十分高兴的样子,而后一鼓作气释放出无数灰白气流,朝着四面八方急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