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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如茵被两丫环摇了醒来,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丁香、牡丹,别担心一一,我没事,大概是刚才喝了菊花、蔷薇水,菊花、蔷薇可以作茶,它们解百合丸的药性,所以我一时反应严重,昏了过去。你俩扶我上床,我躺下休息一会儿,就会缓过来的。”
她俩很快扶钟如茵上了床。
牡丹忽然喊叫道:
“哎呀!大小姐,你的身体咋这么烫呢是不是病情严重了呢”
“就是嘛!”
“你俩不必担心,等药性过了,我再服些百合丸,很快就会好过来的。”
“可你这么烫,会不会烧傻了呢药性一般要持续两个时辰,等那时你怕早烧没人了。大小姐,你得想办法退烧啊!”
丁香担心地说道:
“也是啊!可以用冰敷法或用热毛巾擦拭额头、手心、脚心。”
“大小姐,现在是夏暑天,去哪里找冰块呢”
牡丹焦急地说道:
“我们可以用热毛巾擦拭法退烧。”
丁香细心地说道:
“哎一一,擦拭法太麻乏了,需得半柱香时间擦拭。”
钟如茵有气无力地说道:
“只要能让大小姐退烧,我俩晚上累一些心里高兴。”
“丁香、牡丹,有劳你俩了。”
钟如茵眼花闪闪地说道:
“大小姐,这叫是什么话,我们是亲人一一是亲人一一。丁香,赶快去拿脸盆和提壶来,你先忙活,我去后厨烧开水。”
牡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向后厨小跑了过去。
晚上她俩一直忙伙到四更天,钟如茵的烧才退了下来,她俩这才放下了心,不觉爬在床沿睡了过去。
咣一一,咣一一,咣一一。
“钱大人来灾区看望灾民了,大家赶快回避一一回避一一。”
有一大队身着蓝灰色袍服,头戴灰色平头帽的衙役们排成俩坚行在大街上一边敲着铜锣开着路,一边喊叫着:
中队仪仗队们,身穿绛红袍服,头戴灰色平头帽,双手高举写有回避、肃静标志牌的两竖行衙役们浩浩荡荡紧随其后。
中队的后面跟着一顶八人抬的银顶,皂色盖帏的轿子,钱宁舒舒服服地坐在里面和两美人嘻耍。锦衣卫张肇伦、张玉廷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带领着锦衣卫一前一后地保护着钱大人。其中不凡有当地的官员驾着马匹参杂在其中。
后队是赈灾物资队伍,车辆行进时发出轱辘轱辘的声响吵得难民们心烦意乱。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气势宏伟;街道两旁躺满了难民,他们惨叫声声,叫苦连天。赈灾队伍所到之处,铜锣声、马蹄声、车轮声很快吞没了难民们的惨叫声。太阳高照,仪真城烟气缭绕,乌烟瘴气,杂物堆积,乱七八糟;南门大街难民四处滚躺,吟呻声不断,狼藉不堪……。
钱宁他们沿着南门大街走行,刚走到十什字中央,他揭开窗帘向外面看了看,疫情惨不忍睹,他实在走不下去了。随后他带着两位美人下了轿,很快安排了救援工作,而后他怕传染上温疫,在知县百里涛的带领下很快钻进了附近的杏园酒楼,可他前脚刚踏进酒楼大门就恶心地吐了起来。
救援部队们很快忙活了起来,他们或给灾民分发粮食,或分发银两,或分发预防温疫的药物……。不多时衙役、锦衣卫、官兵上吐下泻了起来。张肇伦、张玉廷见势不妙趁机躲进了酒楼。
钟如茵被外面铜锣声吵醒后,她想到城里还有许多生病的灾民需要救治,她实在是在床上躺不下去了。于是她很快喊醒了丁香和牡丹,带上大小姐酒楼和杏林百花堂的伙计们马不停蹄地赶往未救治的南北大街。
大小姐酒楼是座高三层的木阁楼,它是座日字型四合院,它门朝南开,门前是北市大街。钟如茵和两丫环在前院正堂住。酒楼的东侧紧挨着杏林百花堂。酒楼的东面是张四姐胡同,西面是临河巷,北面是绸缎街。
仪真城大体布局以方位什字为中心,呈十字形向四周扩散开来。大小姐酒楼在中心十字的西北方向。
钟如茵她们很快到了南门大街,大家很快忙活了起来,有的筑灶搭锅;有的打水;有的烧开水煮配药水;有的招呼病人送药喝……。疫情渐渐控制了下来。随后钟如茵给大家讲了卫生常识,一些病情轻的百姓开始忙活着打扫起了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