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闻言心中一惊,“她难道已经……”
“是的,她死了,像她这种专门拆散别人家庭的第三者,竟然懂得用死亡来让活着的人永远记着她。你说,她是不是很聪明?”
情敌之间的控诉和怨恨,她一个旁观者,不予置评。可是她想说这个叫小瑜的女子实在算不得聪明,用自己一条命来换一份沉甸甸的惦记,实在是亏本的买卖,为什么不好好活着,即便没有爱情,单就活着已经是一件很振奋人心的事情了。为什么要死呢,你都看不见,那个男人是用怎样激烈的方法在怀念你,你都不会心疼吗。
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哀伤,统统展现在于丽的眼中,确凿了,“你也是喜欢他的吧。”温柔的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萧潇伸手擦掉眼角溢出的眼泪,“我想回家了,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这种游戏,她不想玩了,一点儿都不好玩。
“你不能走。”
她不明白,“为什么?”
“我说了,我想你和我一起做一个游戏。”
“你究竟想玩什么游戏?”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知道你被绑架之后会不会来救你吗?”
极平常的一句话却无比精准的击中了她的软肋。这个女子如此精明,看透了她的心,她多想知道王子杰知道她失踪之后,会不会着急呢,会不会抛开一切事情去找她,会不会第一个来救她?
就算是平时养在身边的小猫小狗,一年半的时间,也应该感情了,小狗走失了,主人该是会着急的吧,他,是不是也会着急?
她没有一点把握,以他平日的刺骨淡漠,连父母妻儿都可以不为所动,何况是她。
这是一场赌注,赌这个男人的爱恨,赌他会不会为她破例,这个结果,于丽想知道,萧潇,也想知道。
于是,她又在沙发上坐下。心中有了计较。
晚上八点的时候,有人推了车子进来,满满的精致菜肴摆在餐座上,她却没有一点胃口。抬头看对面坐着的女子,姿势优雅的吃着东西,心里想她的日子一天天的就是这样过的吗?怪不得会寂寞,寂寞到如此偏执。
她们之间的话题总是离不开王子杰。
晚上,靠在温暖的壁炉旁,于丽拿出一本相册来给她看,想必她平日里就是靠着这个度日。
小时候的王子杰实在是胖极了,皱着一张小脸,眼睛都看不见了,只看到一圈一圈的肉像极了米其林轮胎,还老是板着一张脸,实在不能算一个漂亮的、讨人喜的宝宝。
没有过渡,下一张便由婴儿化作少年,却被时光削瘦了身形,乖巧了性格。
于丽的手指在一张照片上久久摩挲,陷入回忆,嘴角泛着浅浅的笑。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刚刚十岁,就是这个乖巧的样子。你知道在我们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都是被娇宠坏了的,从小便很自私纨绔。我跟他们在一起玩,总是看不惯他们那种颐指气使天下唯我独尊的劲儿,很不喜欢。所以过年的时候我宁可一个人待在家里也不愿意跟他们在一起。那时,妈妈跟爸爸说,这一帮小子恐怕只有老王家的小杰能入得了咱闺女的眼啊,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后来不知怎么的,听说他家与我家只隔了两条街,只记住个大概的地址就偷偷跑了出去找他,结果在大街上迷了路,可怜兮兮的蹲在街角哭着喊妈妈,那时便是他将我拉了起来。他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我看只是个孩子,便也不害怕,跟他说我要去王叔叔家找一个叫小杰的孩子一起玩,他的眼睛忽然亮了,他说,那就是我家啊,我就是你要找的小杰啊。他带着我回了家,一进门就看到爸爸妈妈早就在叔叔家等着我了。”
“我长到八岁,从来没有见过像他一样温暖乖顺的孩子,脸上永远挂着笑,小小年纪便知道助人为乐,从来不欺负别人,也从来不知道炫耀,总是那样真诚,真诚到有点憨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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