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罄珑做了个梦,梦到自己使劲往前跑,一种古怪的藤蔓以奇异的速度追在她后面。不小心一个猝趔,其中一根藤蔓就攀上了她的脚踝,然后铺天盖地的藤蔓接踵而至,把她层层叠叠的包裹在内,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连气都喘不过来,呻吟着醒来。居然发现自己被一双铁钳般的手臂紧紧抱住,整张脸都被按到一个赤.裸的胸膛里,压得鼻子隐隐有些发疼。
“呜,呜呜……”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好不容易才从洪嘉泉怀里爬出来,柳罄珑摊在被子上“扑哧扑哧”的喘着粗气,一看钟还不到6点,不满地嚷道:“哥哥,你是想把我闷死吗?害我做个那么恐怖的噩梦!”
洪嘉泉睡眼惺忪的望望她,一把捞过她纤细的小蛮腰又拖进被子搂住,嘴里咕哝道:“还早呢,再睡一下,别吵我。”
隔着薄薄的睡衣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柳罄珑才醒悟过来。亦兄亦父的洪嘉泉虽说平时也有搂搂她的肩膀或牵牵她的手,但是像这种亲密又带着暧昧的肢体接触是从来没有过的,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一动也不敢动。待到确定他睡着,才摄手摄脚的从他怀里爬起来。
随着清脆的关门声,洪嘉泉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哪有一丝睡着的摸样?
床头的手机下压着一张字条:哥哥,下午放学我要打篮球,打完球我会自己出去吃饭,你不用等我。
把纸条扔进垃圾桶,洪嘉泉用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黑熊,办支手机等会拿过来给我,然后还有两件事你给我办一下……”
黑熊,人如其名长得又黑又壮,小小的眼睛像被刀割开的两条缝,不住闪烁着狠厉的凶光。
“小子,看马子打球呢?”黑熊像座铁塔般耸立在程海面前,不但挡住他的视线,还带给他莫大的压抑感。
来了!程海心想。从昨晚洪嘉泉的临别一彆他就知道肯定不是那么简单,没想到对方那么快就叫人找上门来。
黑熊毫不客气的往程海脸上喷了一口烟,冷笑道:“可以嘛,看起来挺冷静的。其实心里很害怕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