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有可能怀孕,洪嘉泉这几天都没有为难她,尽量做到不让她情绪有太大波动。每天早上验的“晨尿”都是一条红杠,洪嘉泉开始有些怀疑她真的只是悲伤过度造成的身体不适,于是愈发对她更好起来。
好有什么用?再好都不是柳罄珑愿意接受的,她更愿意他将她视为透明的存在。
经过几天的反复思量,柳罄珑决定放手一搏。无论成功与否,总好过现在胶着的状态。
这天早上,柳罄珑仍是拿了个一次性杯进厕所,不多时开门出来,一脸平静看着等在门口的洪嘉泉。
之前几天验完之后都会把验孕纸给洪嘉泉看,但是今天她却两手空空,他不由得疑惑地问:“怎么回事?没验?”
柳罄珑垂下眼帘,漫不经心地说:“我例假来了。”
嗯?洪嘉泉半信半疑走进厕所,马桶内果然丢了一张带有淡红色血液的纸巾,一次性杯里的尿液同样呈淡淡的红色,极轻的血腥味浅浅逸入他的鼻腔,刺激着他的嗅觉神经。
看来自己的希望还是破灭了。洪嘉泉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着手处理起她晨起后的脏污。柳罄珑站在一边静静的看,如果这一切是程海做的,她必然感动万分,但换成眼前这个人,除了厌恶,便是憎恨。
处理这点东西不过几分钟功夫,见到她还原地不动,洪嘉泉奇怪地问:“怎么了?”
柳罄珑疑迟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说:“我那个……用完了。”
“那个?”洪嘉泉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卫生棉?”
柳罄珑点点头,一付局促不安的摸样。捞偏门的人一般不愿意接触这些女性物品,认为会给他们带来衰运。她在赌,赌他囚禁她重要,还是偏门规矩重要。
其实洪嘉泉并不太相信这些,不然刚才他也不会帮她清理马桶内的脏污和那个一次性杯了。只是考虑到自己毕竟是个男人,对女性用品不甚了解,所以还是决定带柳罄珑去超市挑选。再说了,他就在她身边,还怕她跑掉不成?要是这样都能让她跑掉,他也不用混了。
除了开车的几分钟,一路上洪嘉泉都紧紧拉住她的手不放,让她想跑都没法跑。柳罄珑强压下心头的焦急,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