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嘎着一轮镰月
窗前
幽竹涌起
盛抱着缕缕清辉
笛音如泣如诉
象银色的丝线
从竹笛里缓缓泛起
绕在清淡的小路上
飞进绿色的竹林里
山村也变得如此诡异
久了
眼睛里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象是酸楚的泪
时钟敲了十二下,而肖遥仍然坐在窗前,那影子深深地印在了墙面上。肖遥想起了人生的种种迷惑,那时人们的热情曾使肖遥感激,那时的山水也曾使肖遥欣喜。而现在呢,一切好象都去了,变得那么狰狞,野昧。人情的冷漠和虞诈交织成网,多情人自寻烦恼。感情如果是聊以寄托寂寞的话,那么就错了。一时的欢笑过后留给你的是多么窒息的空间呀。也许没有见过沙漠的人会称道沙漠的广漠,多么幼稚啊。感情如同沙漠,真正尝到了沙漠的感情,滋味是干涩的。
几天的没精打采,文轩看出了一点端倪来,问肖遥:“肖遥,你几日不见,怎么像是霜打了似的有的蔫了。”
肖遥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一看瞒不住文轩那犀利的目光,索性竹筒到豆子是一吐为快了。肖遥尽量客观地讲述了与谷兰近段时间的交往经过。想不到文轩,一个书呆子,对此事感起兴趣来了。
文轩分析说:“谷兰的出走,是由于你在练功过程中,忽略了与她的联系,导致她认为你对她的感情仅仅是停留在同学的感情上,所以她这次外出打工,也就没有必要与你辞别。”
肖遥不得不觉得文轩分析得有道理,可分析终究是分析,于事无补。突然文轩又冒出一句:“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又突然降临在你的面前。”然而这是怎样一个设想啊。
“也怪你,既然你对人家有意思,干嘛不表露一下你的心迹呢?要知道,在这方面,男人要占主动啊。”文轩接着说。
是啊,怎么就没想到呢?肖遥接着文轩的话茬说:“本来,我是打算趁这过节,打着送节的旗号,探探她家里人的意思再正式向她提出。不想,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我措手不及,唉,真是造化弄人,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说完,肖遥不由叹起气来。
文轩见我很无助的样子,赶紧安慰我起来:“肖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感情是要看缘份的,既然你们失之交臂,就说明你的公主还没出现。她只不过是你人生长河当中的一个匆匆过客而已。以前,你生活中没有她不是照样过得有滋有味的?何况你还有你亲人,你的朋友,你的兄弟。”最后文轩引用了一句名人的句子笑着对我说:“没有一个伟人是为爱情而发狂的。”
肖遥承认自己一辈子与伟人无关,自己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普通人就应该为爱情而发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