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突然一队武警官兵冲入阵中,挤出一条路,向对面岭南村迈进。正当武警官兵行至古楼与岭南两村唯一的一条通路当中时,对面用高音喇叭喊话了:“对面来的人注意啦,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一步,我们就开铳了!”正自行走的官兵听到那令人悚然的喊话,不由得都停下了脚步。官兵中有一人向双面喊话了:“你们别误会,我们是武警官兵,是来调解纠纷的!请你们放行!”
“不行就是不行,谁若再向前走一步,我们就开铳了!”随着喊话的结束,“嗵嗵,嗵嗵……”声响成一片,对面果然开铳了,不过是对天鸣铳。官兵们一看对面来真的,不敢再往前走了。
队伍不能向前进发,就只有退回来,官兵开始往古楼村方向后退。没想到的是古楼村这边也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高音喇叭喊话:“你们不能再退了,再退一步,我们也要开铳了!”官兵们开始可能没听清楚,继续往后退着。“嗵嗵……嗵嗵……”一连串的开铳的声音响彻云宵,古楼村也对天开铳了。官兵们看到这种情况,也不敢再往后退了。此时的官兵进也不能进,退也不能退,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了。后来他们索性都坐在路中间,就地休整起来。看似不作为的行动其实已经有了应效,双方剑拔弩张的局势有所缓解。因为双方都不敢开战,怕误伤到武警官兵。他们都知道,刚才的开铳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真正伤到武警官兵,就意味着与政府开战了,这在中国还没有哪个村派敢公然做的。
第二天,天放亮了,双方村民因为熬了一通宵的夜,都显得疲惫不堪了。双方的头人见状,都不约而同地退兵了。官兵这才从两村通路当中退回到古楼中心小学。官兵好像没有被昨晚一宵的疲劳所累倒,一个个兴致蛮高地聊起昨晚的事来。一个当官模样的兵说:“昨晚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真是担心,一旦双方动起手来,那我们首先就要做了炮灰,好险啊!”
“是啊,真是捡了一条命啊!”
“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进退呢?”
“那是因为岭南村人怕我们进驻他们村时,会引来古楼人跟在我们的后面大规模的进攻,到时,他们不开铳不行,开起铳来又怕伤到我们,这才叫我们不要前进。”
“哪为什么古楼人又不允许我们后退呢?”
“这跟我们往岭南村进发一个理。古楼村人也是怕我们往回退时,岭南人跟在我们的后面向他们杀来,到时他们开铳也怕伤到我们,于是就叫我们不能退。”
“哦,原来如此!”
接下来的几天,看似风平浪静,可学校里的官兵却忙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在校里校外穿梭流动。而学校的外村老师按照村规,依然不能外出,只能在村里滞留着。好不容易盼来了双休日,可是肖遥却眼睁睁地看着美好的双休日在眼前流走而不能回家与颖共度良宵,肖遥心急如焚。由于政府的重视,妥善处理了后事,稍稍地平息了愤怒的遇难家属。经过上下的努力,械斗的事终于土崩瓦解了。好不容易熬到解禁的时候,可双休日一过,又要在学校呆上一个星期。
盼望着,盼望着,第二个双休日终于姗姗而来,肖遥疾速如飞地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赶,他很快就见得心仪已久的颖。可是这次颖因为他的久久不归正生着闷气,见肖遥来了,她故意对他不理不睬,好以此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
肖遥满怀期盼而来,不想碰了一鼻子灰,很是扫兴,心里不由得拔凉起来。而古颖丝毫也没有原谅他的打算,竟自关门睡觉去了,把他一个人晾在了她的屋里。他再也忍受不了,怒气所致,他气冲冲地走出她的家门。
又是一个遥遥无期的夜晚,肖遥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与颖不到半年的交往,可闹别扭的事却不少。与其这样无休止地闹将下去,还不如痛下决心地与她分手,或许对双方都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好不容易地盼到天将大亮,肖遥匆匆忙忙地洗漱一番,就来到了古颖家里。她父母已经早早起来了,只是古颖还在赖床。肖遥二话不说,就径直闯入她的闺房。古颖蒙胧中见肖遥来到她的床前,先是一惊,又迅速地佯装未睡醒的样子。肖遥本想有满口的怨语要说,见此也只好长话短说:“颖,为什么我们见面总是无端地生出不高兴的事来,而你又不肯说出来,让人难于捉摸。男女结合本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如果两人不能够快快乐乐地相处,那就还不如分开好了,你说呢?”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分手就分手,谁怕谁!”古颖一怒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