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病了。”寒奇看着那忽然从病床上惊坐起手上一把匕首牢牢地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的人。自己的手冰凉,那人却是浑身似火,像是就要灼烧起来一样。
“我想知道原因。”不知道可以,一旦是知道了,就必须是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什么。”看着胜青那带着雾色的眼睛,寒奇那般的残暴就是觉得不忍心,胜青的速度又是在病重,他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躲避的。
“你还觉得我不知道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寒奇的额皇室,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我四岁那年,将我丢在韩家的人,是为了什么这么做。”胜青眼中带着泪,却是不肯滴下。
“你做梦了。”寒奇是微微的笑着。只是看着那胜青的眸子,胜青就是栽倒在了他的怀里。像是怀里顿时升起了一团火一般的炙热。
寒奇是给她盖好了被子。好好的守着她。有些事情本应如此,他只是无意间看见了她,说实话,一开始他是以为她已经不再了的,毕竟,一个受尽了忽视又是被丢在外面的女孩子能够活下来的几率,小之又小。
寒奇家的本事。是天生的,是只有王有的本事,能够看一眼就是会摄人心神。对付一母同胞的弱女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收走了她的珠子,胜青就是要一辈子活在黑暗之中了。若是见不到寒奇,她是可以一辈子活在光明里的,在寒奇的身边,她见不得阳光。
“一个血珠,混聚了那生前的这个人的所有的气力,你是在用自己的一辈子在守护者她吗。”寒奇手里捏着那个苍白逐渐的染上了红色的珠子。
寒奇与胜青是一母同胞,自然也是能与这个珠子心意相通。
“你是她的血亲?”珠子很是惊讶。“我在她的身上这么久都没有见过她的血亲,你是谁?你是来找她回去的吗。”珠子里有个女孩子在说话。
“你是女人?”与寒奇察觉到的气息不同,很是不同。
那珠子没有回应。
寒奇本就不需要他的回应,捏着那珠子的手指头是在慢慢的凝聚力量。
“咔。”清脆的几乎是不可闻的声音。
“啊。”珠子里是那人的呻吟声。“你要干什么。没有我胜青看不见。”
“你是与她灵魂相通,而我是与她血脉相通,以后我就是她的眼睛。在我的身边,她什么都不需要。”寒奇嘴角冷冷的勾着一丝的笑。
“胜......”那珠子最后的一句话都是没有喊出来。
“她以后都不再是胜青了。”寒奇手中那珠子迸发出比血液更加浓烈的红色,在那缝隙之中丝丝渗出来。化散到了空气之中。一丝一毫都没有剩下。
“求求你让我伺候主子吧。”梦殊看着面前的额这个就是衣摆处都满是冰冷的男人。她跟主子不一样,主子心冷可是只是对于一部分人心热。梦殊就是那个其中的一部分,可是寒奇不一样,他是骨子里的血液都是冰冷的。尽管是梦殊一开始就是明白自己的求饶丝毫无用。
“胜青的身边不需要任何的人。也包括你。”寒奇嘴角冷冷的。转身一袭黑色消失在门口
梦殊本就筋骨具断。脖子上的力道消失,像是断了显得风筝一般重重的额低下了头。最后的两个字。“主子。”
滴答滴答。回荡的只有那一滴一滴的血滴的声音。
胜青又是开始头疼。
“这是鸭梨?”胜青满是惊喜,吃着嘴里的东西。一片一片的都是清甜。很是开心。
“头还疼吗。”寒奇声音清朗。像是未被世俗沾染的额一个少年郎。
“嗯,还有点,吃了这个就好多了。”胜青是闻着那鼻子边上的清香,往前张着嘴一凑和。寒奇故意的将那拿着梨片的手往后一躲。
胜青看不见,一下子就是撞在那寒奇的怀里了。
“我还没吃完呢。”胜青眨巴眨巴眼睛,还是那么清明,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是发现不了她看不见。在寒奇的身边她是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看不见。
就是这样每一步寒奇都是要跟在她的身边,不是被禁锢的,是自愿的。
“梨性寒,你不能多吃。”
“可是我才吃了三片啊。那么薄,咱家是不是没钱了。”胜青问的一本正经。
旁边的丫鬟都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寒奇这次没有冷眼吓那丫鬟,只是摸摸胜青的头顶。“你呀,还是不要长大了,这个样子最是可爱了。”
忽然是外面响起了什么声音。
“公子。韩公子身体不支,在院子跌倒了。砸碎了几个花盆。”外面有人来报。
“韩业琨。”看来胜青还是记得的。手脚并用的就是下床。
丫鬟刚要上前帮忙给她穿鞋子。寒奇一摆手,亲自是给她蹲下身穿好了鞋袜。
从来没有服侍过人,现在是那般的自然的把胜青是照顾的舒舒服服的。
“你说你是不是欠过我什么,一个男人这么自然的俯身伺候一个女人。”胜青嘴角勾起来的额弧度两个人都是一模一样。
下人都是惊叹,这两个人很多的时候那种细微的动作可能是本人都没有发现的一致,单独的额时候看不出来,只要是放在一起,两个人就是说不出来的和谐。
下人背地里都是说他们是有夫妻相呢。
要不然怎么会有这般的默契。
这般的默契是血脉里就有的。
寒奇一愣。
随即胜青的手上的支撑就是不见了。
她也不恼,自己提着裙摆往前走,并不是盲人那般的摸索,只是比往常走的慢了一些,她要保证自己是在这样的看不见的环境里是可以有变通的时间。
韩业琨的手里是拎着一个石头。正是对着自己的腿就要砸下去。“废物,废物。”韩业琨嘴里是骂骂咧咧的。
忽然是自己背后是被人给狠狠地踹了一脚。
滚过去趴了一个狗吃屎。
“你干什么。”韩业琨一身的泥从那滩水里爬起来。刚要发火呢,一看是胜青。“胜青?你不是病了吗。”
“怎么,你盼着我死啊。”胜青还是牙尖嘴利。“韩业琨你可不要忘了,我是为了你才来了这个地方的。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大卸八块丢下去喂鱼。四肢健全的,怎么跟个没用的女人就只会在这里大喊大叫。”
“胜青,你不知道,我手脚都是用不上力气,就是跟个废人一样,就是那御前将军都是做不了了。你知不知道。我这样还不如是死在这个地方呢。”
话刚说完,脖子上就是凉飕飕的。
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是在脖子上那丝冰凉里面迸发出来。捂着自己的脖子,韩业琨是说不出一句话,满眼的惊恐之色。
“这才是解脱。”胜青手里的一个瓦片还带着血迹,丢在地上。
幸好只是一点小伤。
胜青的手法极准,让那韩业琨是脖子上留了一大滩血,是那一点的筋脉都不曾伤到。
好在那韩业琨是经过这么一吓是安静下来了,不过寒奇很是怀疑胜青的眼睛是不是一丁点的都看不见。
屏气站在胜青的面前。
“做什么。”胜青脸色未变。就是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你难道不知道一个瞎子除了眼睛不好使,别的都是正常人的十倍吗。你的身上太冷了。曾经有人说我的眼睛里都是忧郁。现在好了,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不用传达这种让人不高兴的眼神了。”胜青是淡淡的说道。“你是不是怀疑我真的看不见了,还是装的。”胜青说话向来坦然,坦然的都是让别人有些的不好意思了。“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至于是什么样子的,有关系吗,反正,我也是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不是吗。”胜青淡淡的说。
这句话甚至于是让寒奇怀疑,之前的事情她究竟是记得多少。
这个女人只要是一句话就能让人十分的揪心,就是让人十分的介意。
“胜青。胜青,我要活下去,我同意你这么做。我愿意一试。”韩业琨着急忙慌的跑过来,看见那寒奇就是站在胜青的身边,吞了一口口水。
“好。”抬头看看寒奇。“你帮我。”
“我?”寒奇都是有些的莫名其妙,在他的眼里别人的事情都是过小孩子的家家酒,自己能够帮什么啊。
“嗯。只有你能帮我,你是我的兄长。我们可是血脉相通的。”胜青微微的笑着,说出了一句让那寒奇都是无法拒绝得理由。“嘻嘻嘻嘻。”说完了调皮的一笑。寒奇的心里一丝失落飘过,自己为什么又是这般的失落。
说是让那寒奇帮忙,不过是那寒奇是在自己的身边看着。
胜青对于人体的熟悉,早就不是需要眼睛看的地步了。
她需要的只是一把锋利的刀。
在眼睛上是绑上了一条深灰色的丝带,不要任何的光线是影响她的进程。伸手在那韩业琨的小腿上细细的摩挲。
这种手法要是一个男人放在女人的身上,那寒奇肯定是会把那人的手给剁了。胜青微微的侧着头,感受着那小腿里面的额骨骼。
韩业琨一开始还是看着的。只是能看见胜青的动作,但是什么也是感觉不到。自己刚刚在这里是被胜青给灌下了一碗汤。
之间那胜青是摸索着抬起手,刀在自己摸过的地方。深下去半寸。
韩业琨脑门上的汗都是要冻住了。吓死了。这是在干什么。
“胜青,胜青。”韩业琨身体不受控制,虽然是感觉不到疼痛,但是亲眼看见胜青把自己的腿给拆开,那种冲击力可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闭嘴。”胜青一根银针随手就是插进那韩业琨的喉咙里,结果是好了,不仅仅是感觉不到疼痛,还出不了声,胜青的每一个动作他都是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
要是地狱的痛苦也不过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