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信了?”
望着一旁静静伫立,对于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的陈长铭,温流和显得有些无奈。
这八天来,陈长铭一直都是这样,就这么一直在那里干坐着,不论他怎么问也不回话。
他就这么坐在那里,每天也不说话也不吃饭,就这么静静在那坐着,什么都不做。
若不是偶尔的时候,还能够听见他那有力的呼吸声,温流和几乎要以为,陈长铭是不行了。
坐在原地,温流和摇了摇头,不过倒也不以为意。
他也是一名武者,自然能看得出陈长铭此刻正处于一个极其特殊的状态,可能正在蜕变之中,因此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感知。
这八天的时间里,他之所以尝试着不断和陈长铭说话,也只是因为太过无聊了而已。
没办法。
身处于这监牢之中,周围又没有几个正常人,自然会觉得极其枯燥。
温流和若不是没办法,也不至于这样。
“小心.....”
一个声音在附近响起,十分轻微,但却还是准确传到了温流和的耳边,在他的耳边响起。
听着声音,温流和愣了愣,下意识转身看向一边。
只见在一旁,陈长铭端坐在床头上,此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默默睁开了眼。
他就这么盘坐在自己的床头上,脸色很平静,此刻默默抬起头,望向了远处。
“等会记得小心些.....”
坐在床头上,陈长铭望着某个方向,就这么轻轻开口说了一句。
“什么?”
温流和愣了愣,有些迷惑:“什么意思?”
他开口发问。
只是陈长铭却没有回应,就这么盘坐在床头上,默默注视着远方。
温流和不由有些疑惑。
不过很快,他便明白陈长铭的意思了。
吼!!
惊人的吼声从远方传来,如同一道雷霆划过天际,带来了极其猛烈的震响。
那种声音无比之响亮,几乎不像是一个正常生物所能够发出来的。
恐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随后是一阵阵清脆的破碎声。
在远方,似乎有什么东西碎开了,一阵阵铁链被撕扯,被硬生生扯断的声响从远处传来,在四面八方开始响起。
吼!!
一阵阵嘶吼声在不断响起,于四面八方响彻。
在四周,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其余的灵王传承者发出了阵阵嘶吼,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安。
他们不安的在自己的囚牢中走来走去,不时的发出一阵阵嘶吼。
身为灵王传承者,他们能够感受到一些不对,能够感受到在远方,有一种惊人的压力正在袭来,让他们感到一阵窒息。
陈长铭也默默起身。
这一刻,他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王之力在沸腾,原本磅礴的血气在不断震荡,隐隐间发出阵阵震鸣声。
阵阵响声爆发,远方有某个存在正在复苏,真正从沉睡中苏醒。
他一苏醒,便扯断了困锁自己的锁链,渐渐冲出了囚牢。
而在冲出囚牢之后,那位恐怖的灵王传承者会来到何方?
这个答案十分清晰,根本就不需要多猜。
伫立原地,陈长铭抬了抬头。
以他那敏锐的感应力,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远方有一股气息正在变得活跃,此刻正在快速移动着,慢慢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而来。
恐怖的气息在溢散,一种若有若无的预感在浮现,让陈长铭心中隐隐浮有种明悟。
那个人,是冲着他来的。
在决死地发生动荡的时候,在远处那一片乱坟岗中。
商终一身黑袍,正在一处房间中熬制药汤。
在其一旁,小赵政在那里站着,一脸乖巧,在那里帮忙生着柴火。
一声吼叫从远方传来,如同雷霆响彻,震的人耳朵生疼,让人不由将注意力转移过去。
商终缓缓抬头,望向陈长铭所在的方向。
在他的视线中,此刻在那片地域内,两道命数之线正在彼此交织,渐渐缠绕在一起。
这两道命数之线都十分粗壮,每一道都是白里透红,显得极其独特。
只是在具体的地方,却还有些不同。
两道命数之线,一道赤红中透着些黑色,隐隐之间能够看出些混乱与浑浊,尽管强大,但却也嘈杂。
这说明这命数的主人已经迷失,迷失在这灵王之命的影响之下,此刻已然无法保持自我。
只要另一道命数之线,尽管其中同样带着些黑色杂质,但却更加挺拔与纯粹。
外在的杂质在不断蔓延,但却始终只能充斥在命数之外,根本无法造成更进一步的影响,无法影响到自我。
这是自我的纯粹得以保证的证明,证明这命数之线的主人意志坚韧,潜质非凡,直至如今仍然保持着自我的纯粹与坚持,没有被外在的杂质所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