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看着落离手中的白瓷瓶,转头对醉任说:“镜子回去的时候将事情说的诡异危险,我和啊颜得知之后,直接赶到悔过崖,那里却没有半个人影,我们还以为你们当真遇到什么不测。”
“我们匆匆赶来此处一探究竟,没想到你们安然无恙,还相谈甚欢,倒是我们瞎担心了。”他一只手指轻轻地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发出“的的的”声音。
落离心想,“他自己忙着和红颜知己玩耍,把我丢在悔过崖一整日,若不是醉任及时出现,哪能安然无恙。我一句责怪的话都没说,他倒先开始埋怨人。”
所以,落离不打算搭理,只是安静地替肥遗按摩着,反而把肥遗痒的扭个不停。
醉任摩挲着自己的青竹管,余光扫了花颜一眼,见她独坐一旁,手撑着下巴,眼睛不时地瞄一眼千古的背影。而千古望着落离的方向,也不知他看的是人还是虫。
醉任哼了哼,说:“见到我们安然无恙,你很失望吗?难道非要我们出点事,你的担心才显得有价值吗?”
千古敲击桌面的动作停了下来,乜斜了醉任一眼,“你该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可不知道。”
花颜不想见他们俩因为落离的事而起争执,便开口说道:“当初听千古说起太华山遭遇的事,还觉得落离南荒寻友的想法太荒唐。没想到不过两日时间,她就从千古的青竹屋来到了醉任的吊脚楼。也不知道这是缘分使然,还是……”
“还是……”落离低眉垂眸,不管他俩说什么,她仍是安徽安静静地抚摸着肥遗,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眸的情绪。
“必是有缘人。她来南荒不就是为了找醉任,苍天不负有心人,如今不就给她找到了,她心里指不定多得意。”千古顺着花颜的话往下说。
醉任将视线从花颜身上移到落离身上,见她自从千古他们进屋后,只说了一句话,之后便一直保持沉默,一个人静静地逗弄着掌心的肥遗。
千古余光一扫,刚好看到醉任在盯着落离看,问他“我以为你只对啊颜一个人有兴趣,倒没想到有朝一日你还会带回别的女子,还是个仙子。”
醉任抬眼看去,一眼便看出千古眼中的挑衅之意。当他看到花颜对千古另眼相看的时光,他便是千古眼下的态度。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千古像极了自己,不免有些好笑,嘴角自然上扬,溢出淡淡笑意。
“你在笑什么?”醉任的笑让千古有些莫名其妙。
醉任说:“我笑什么?只是觉得你今夜的话有些多,还有点……”
千古看着醉任眼中的嘲弄之意,有点恼火,“最讨厌说话留一半的人。”
落离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觉着有点吵人,也不失热闹。日后她独自行走在这个时空的时候,想起今夜总会伤怀。
花颜觉得被冷落了,不高兴地嘟着嘴,“时间不早了,我先送她过去休息了。”
“麻烦了。”落离虽不情愿,但不得不承她的情。
醉任见花颜要走,抓紧手中的青竹管,两步走到她身旁,“如果她会影响你休息的话,就让她……”
花颜打断醉任的话,“没关系。”
落离想说他“见色忘义”,无奈以他们眼下的关系,她也没资格说这话,只好说句让他安心的话,“你放心吧,我尽量保持沉默,走路不出声,定不敢吵到你们放在心尖的人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