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宗教之所以让人感到可怕,不过是他们拥有着普通人难以理解的世界观,就好比原始思维,在原始先民眼里,自然万物如同己身板拥有浪漫活跃的灵魂、意志与情绪,能够与人类在某种途径进行难以揣度的交流。虽然人类经过漫长的发展已经很难重现自己祖先的思维方式,但从历史辩证的角度来看,其作为发展的开端还是有着难以否决的合理性,因此,若是能够客观理性的看待所有癫狂的一切,那么所有的疏离感都会随着对本质的认清而不再散发狰狞。
陆少贞相对来说还算冷静,他开口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需要保持冷静才对。”
可这句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卫元的强烈反对,这个壮硕的大汉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情绪很激动:“保持冷静?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简答了!唯有干死一个人才能让大家活下来,这个密室就是一个杀人阴谋!策划这个狗屁浩劫游戏的人简直就是一个变态!”
卫元越说越激动,最后他竟然吼地好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脖子上青筋暴露,几人不自觉的往后挪动着脚步。卫元气呼呼的说完,他左顾右盼,随后急匆匆的跑向那张血床旁边,寻找着什么。
听着哒哒的胶皮鞋底落地的跑步声,所有人都面露惊骇,他们全身绷紧神情彼此对视。
忽然,卫元在公寓房间那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我的斧头哪里去了!”
斧头没有了?大家面面相觑,这斧子可是几人之中唯一的武器,竟然就这样没有了?虽然在目前看来这柄斧子没有落到卫元的手中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可这间屋子总共就这么几个人,总有人拿了斧子了吧?那会是谁呢?
很显然,拥有斧子的人在彼此博弈中就占据有利位置,陆少贞在鸿钧的解释下对眼下的状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如果你听说过企鹅数学,那么你就很容易对眼下的局势做一个充足的认识。企鹅成群结队在冰川上休息后,会因为饥饿而想要寻找食物,但同样没有吃饭的海豹会藏在海水里伺机而动,这样留给企鹅的难题就是到底该如何行动才能把自己变成盘中餐的概率降到最低。”鸿钧的语气充满人性化,这让陆少贞丝毫感觉不出她其实是人工智能,鸿钧顿了顿留给陆少贞思考的时间,旋即又说道:“留个企鹅的仅有两个选择,第一,他们共同下水,而且为了将自身风险降到最低,他们会不约而同的选择看似是无私奉献的举措,也就是所有企鹅共同承担风险,风险也就被控制在合理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