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不曾。”老妇人答道,“而未来将至。”
“这是什么见鬼的预言,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这是命运。”
罗彬瀚不在乎地耸耸肩说:“那你真能预言吗?”
“你想知道什么?”
“明天的天气。”罗彬瀚说,“告诉我明天早上会是个晴天吗?”
很难说这是不是预言,但当老妇人抬头看了会儿天空后,她给予罗彬瀚一个非常肯定的答复。这很符合罗彬瀚的需要,所以他决定不追究这其中的原理。
“既然明天是个好天气。”罗彬瀚继续对她说,“你可以早点起床,到外头散散步,看看朝阳。”
老妇人的目光有点滑稽。她不无揶揄地看看罗彬瀚,又拍拍自己的断腿。
“你理解精神就行了。”罗彬瀚说,“干嘛这么抠字眼?如果你对散步不满意,你就让别人代你散步啊。”
他在野人们再度启程时离开,跟那断腿的老夫人分道扬镳,回到自己的飞行器上。他刚一坐下,藏在他背上的菲娜爬了下来,鬼鬼祟祟地探爪摸向他指间的戒指。
罗彬瀚摸了摸它的头,有点纳闷那无聊的玩意儿究竟为何能让它乐而不疲。继而他想起当菲娜喝下驯化之香后,这倒霉戒指就是第一个给予它惊奇的东西。这能算是某种雏鸟效应吗?
他决定改天做点实验试试,比如找雅莱丽伽把这戒指的声音弄得更特别一点,也许就能根治菲娜玩戒指的毛病。这个创想直到他回到寂静号时仍然在他脑海中回荡。他把戒指脱下来,跟菲娜一起放进笼内,然后又把李理的黑匣子还回仓库里。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来到关着酒红马尾的房间前,让∈把房门解锁。
酒红马尾从里头扑了出来,杀气腾腾地挂在他身上。
“你跑到哪里去了?”她恼火地质问道,“你想要十个蘑菇,还把老娘关在这里?而且你身上一股女人的花香!”
罗彬瀚把她从自己身上薅下来,说:“你又知道是女人了。”
“呸,你这个软趴趴。”酒红马尾讥讽道,“你连男人也睡不了!”
罗彬瀚懒得在这种成败皆输的话题上跟她争论。他直接拽着对方的胳膊说:“你还想见野人不?想就给老子听话点,不然我现在就要你去采十个冬虫夏草,你他妈先给老子熬这儿等个春去秋来。”
这下酒红马尾终于闭嘴了。罗彬瀚十分舒畅地吐了口气,拉着她往门外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去找没人的仓库吗?”
“找你妈。”罗彬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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