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窦大爷身侧,我便挥枪猛扎,使出点苍枪中的木式。m.x23us.com
一时间挥枪如雨,我连扎七十二枪,竟然一枪都没扎准。
扎出第一枪的时候,窦大爷就猛砸一棍,结结实实砸在了枪杆上,他那力道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枪身被砸中以后,就开始发了疯似地急颤,震得我的虎口都跟着发麻,再出枪,就彻底没了准头。
毕竟是长兵器对短兵器,窦大爷肯定知道他手里的那把钉棍,和我手里的长枪相比,有着先天的劣势,想要一举拿下我必然要花点功夫,于是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卢胜材身上。
只要他解决了卢胜材,拿下我就是早晚的事儿了。
我不断扎出枪头,他也不和我硬拼,一边甩动钉棍,反复将我的枪路打偏,一边迅步朝卢胜材那边压去。
而我也只能垫着步子追,要想将木式的威力发挥出来,必须扎实腰马,垫步前挪的时候,我脚上的力道基本上处于半实半虚的状态,木式的威力也降了五成,再加上本来就失了准头,根本无法挡住窦大爷的脚步。
眼看窦大爷马上就要压到卢胜材眼前了,卢胜材却跟个死狗似的地趴在地上不动。
我眼急,心里却不能急,中途变换枪路,转木式为水式,在钉棍接触到枪头的瞬间,我便将长枪抖出一道弧,使出水式中的缠劲,企图将窦大爷手中的钉棍带偏。
没想到窦大爷的钉棍上也突然催发出一股子缠劲,我没能把他带偏,鱼骨枪的枪路反而被他给带偏了。
我到现在也没把水式学精,奇正变化无法随心所欲,也就在我散了缠劲,打算端枪横刺的时候,窦大爷一眼就看出了我枪法中的问题,在缠劲散尽的瞬间,他就挥起钉棍,砸在了我的虎口和枪杆相接的地方。
枪身急颤,刚刚刺出去的力道还没能浑实,就在这一瞬间被打散,我也不敢强行握枪,立即松开枪杆向后遛出两步。
得亏我撤得早,窦大爷紧接着又是一棍扫来,棍头几乎是蹭着我的胸口划过去的。
我探手抓住枪尾,也来不及施展点苍枪里的哪一式了,直接一个举火烧天,挥枪朝着窦大爷硬砸,另一只手则探进口袋,迅速摸出三枚飞蝗石。
窦大爷是何等的老道,他还看不出来我这一砸,力气全是虚的么?躲都不躲,直接将肩膀将枪杆担住,而后一歪头,拿脑袋把鱼骨枪给压住了。
兵家人向来不太按常理出牌,我也没想到他会直接拿脑袋夹住鱼骨枪,用力拉了一下枪杆,竟然拉不到。
窦大爷冲到卢胜材面前,挥棍就砸,我也是没招了,只能猛力抖动右腕,使出飞石问柳的手法,掷出飞蝗石。
此时的飞蝗石阴面朝前,石面上一百零八个气口在飞驰中吃足了风力,窦大爷探出一只手,想要将飞蝗石接住,可他刚把手探直,飞蝗石便凌空改变轨迹,划过一道半弧,绕过窦大爷的手掌,冲着他的左眼飞了过去。
窦大爷也没想到镖路会中途变化,一时有些慌神,只能匆忙弯腰,才堪堪避开了飞驰而至的飞蝗石,而我也趁着他力道变弱,借势抽回长枪。
“好俊的镖法!”
他急急赞了一声,但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在弯腰的时候,钉棍就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