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强悍的力量,它一出现,就连百里云川之中的大气流向仿佛都要被逆转。顶 点 X 23 U S
但它只出现了短短的一瞬间,埋藏在地下的韵根一被摧垮,地门后方的那股意识便立即隐匿起来,就连顺着颅骨传来的剧痛,都在这一瞬间消失无踪。
老把式失去了灵韵的加持,肉身便迅速枯萎,霎时间全身的血液如同被抽干了一样,浑身上下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褶、干裂,变得比百年枯树的老树皮还要干枯。
他的肌肉也迅速萎缩,身子失去肌肉的支撑,便斜着朝我倒了过来,倒下的时候,他依旧保持着一只手朝我掐来的姿势。
刚刚还寒光凌厉的手掌此刻也干枯的不成样子,掌面一经压到我的喉咙上,接着就是一连串骨骼崩碎的脆响。
老把式的骨头已腐朽到无法承受他自身的重量,开始大面积地断裂。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老把式的肉身就软塌塌地堆在了地面上,乍一看,那完全就是一副无骨的皮囊。
而我也终于承受不住先前由地门带来的巨大负荷,双膝一软就瘫倒在地。
师父凑上前来将我扶起,乔三爷则盯着老把式留下的皮囊,忍不住咋舌:“看样子,他的精血早就被掏了个精光,只剩下这么一副烂皮了。”
师父将我扶起来以后,先是在我身上细细打量了一下,确认我没有受伤,才长松一口气,问道:“地门开了?”
我摇头:“还是没能打开。”
“刚才是你在说话?”
嗯?这话是从哪说起的呢?我说话的时候,嘴巴应该是正常张合的吧,而且我的声音,和平时相比也没什么变化呀。
乔三爷也凑了过来:“刚才那声暴喝,你是喊出来的吗?可我怎么觉得不像你的声音呢?”
听乔三爷这么一问,我才明白师父指的是什么。
本来我还以为,那声暴喝只出现在我的冥想之中,没想到师父和乔三爷竟也听到了。
现在回想起来,从地门后传来的嗓音实在是耳熟,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声音。
细细这么一寻思,我很快就想起来了,刚才的声音我确实听过,它正来自于我先前梦到的那位剑客。
难道说,潜伏在地门中的鬼灵,就是他?
大概是见我好半天没开口,乔三爷不无担忧地问:“你怎么了这是,受伤了?”
我先是摇头,而后又对师父说:“有一天晚上,我曾梦到过地门中的鬼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