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胜材抱起一个玻璃缸来仔细看了看,又将那个缸子举向我和蒙梭:“这里头装得是狗耳朵吧,你们吸血鬼家族里头,还有长相这么奇怪的同胞啊?”
蒙梭拧着眉,很不爽地回应道:“那就是狗耳朵,一条被转化成吸血鬼的狗,我的主人曾尝试过转化一些动物,但很不幸,这些动物无一例外全都发疯了。”
我朝卢胜材摆摆手,示意他别多事,而后问蒙梭:“你叫我上来,是想让我在这里查探一下吗,还是……”
蒙梭赶紧点头:“帮我找找看,那个人究竟给我和主人留了什么吧,说不定在这里,还能找到主人曾经来过的证据。拜托了。”
说话间,他还伸出手来让我看,就见他的整只手,连同手腕一起抖成了筛子。
看样子,缸子里的东西确实给他造成了巨大的不适,以他现在这样的状态,几乎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难道是我想多了,蒙梭从未想过要伏击我们?
从目前的种种信息起来,确实是这样,可我心里总有点别扭的感觉,总觉得自打进了这间屋子,浑身上下都变得不自然,总觉得好像有人想害我。
鉴于最近一段时间,我的精神有点问题,所以这极有可能是我的妄想。
不行,回国以后真得找个心理医生好好瞧瞧病了。
之后我也没再多想,让蒙梭站在原地等着,又招呼卢胜材和云裳一起搜查这一层。
除了架子上的那些玻璃缸,这一层实在没什么东西,我们仨现围着墙转了几圈,确定架子后面不存在暗格之类的东西,又一齐将精力放在了角落里的写字台上。
在这个落满灰尘的写字台上,摆放着很多奇形怪状的玻璃器皿,我猜这些东西应该是用来做实验的仪器,因为我看到了酒精灯和电解棒。
看样子,郭侃应该是个生物学家或者化学家,这一层楼,更像是他的研究室,但我们翻遍了写字台的抽屉,也没找到任何研究笔记,只发现了几个很老的信封。
怪异的是,每一个信封上都没有寄信人的名字和地址,只写了一个日期,以及一个收信人的名字:郭侃。
我靠,还真叫郭侃!
信封上写得都是汉字,起初是繁体,后来变成了简体,笔记出自同一个人,最早的一封信写于1896年,最晚的一封信写于1996年,前后跨度正好一百年时间。
而且从信封的折旧程度上来看,最早的信封恐怕真的是百年前的东西,如今它已经脆得不成样子,我将其拿起来的时候,手指上的力道稍重了些,竟然直接捏碎了一个角。
每封信上的内容都是寥寥几个字,有些信纸上的字迹早已变得难以辨认,能辨认出内容的几封信,上面的话语都非常怪异。
我们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辨认出最早的一封信上的内容:我知道你没死。
后面几封信的内容实在看不清了,直到1934年的一封信中再次显现出比较清晰的文字:我找到了!
1947年的信纸上则写着:我活着出来了。
1968年的书信内容为:那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1989年的书信内容:你的研究毫无意义。
写于1996年的最后一封信上写着:我需要你的能力,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