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炳只能在叶初凉被带走之前,在她身边轻声说了一句,“他是个色鬼,千万要小心。”
就是这句简单的话,让叶初凉原本就不安的心跳得更加狂乱。
现在自己是待罪之身,对方审理案件的官员又是个色鬼,而叶初凉的这副皮囊又是那样的超凡脱俗,看来一场灾难就在眼前了。
东方延和其实跟着马车走到半路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装着麻包的马车不是往隐藏之处赶,而是拼命往大街上赶,而且原本车上有好几个人,走到半路的时候竟然只剩下一个赶马车的人,这一切都不像是要将麻包藏好的样子,反而像是为了招摇过市,引起更多人的人注意似的。
当东方延和感觉不对劲从而转身回马府的时候,马府已经沸腾起来了。
东方延和没有上前,他躲在远远的地方,因为他一股浓浓的不安已经涌上心头。
这是一个圈套!
这个圈套到底是为了算计叶初凉,还是为了引出他,东方延和实在摸不着头脑,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躲在暗处观察着。
当他看到叶初凉被人抓住送进了衙门,然后在其极为不清醒的情况下关进大牢,他都忍不住想要上前救她。
躲在牢房暗处的时候,他听说江朗要来,他的心又忍不住咯噔一下。
这个江朗乃是崇天府的府尹,东方延和的记忆中,他们曾经有过数面之缘,但是那是好些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还是朝廷的大将军,还穿着大将军的服饰,竖着大将军的发髻。
东方延和不能确定对方是否还记得自己,而他也不敢冒险,只敢一直躲在暗处观察。
当他看见江朗将叶初凉带走之后,一股不安涌上心头,做为男人,他很清楚江朗掩饰在眼底的好色是怎样的明显,他坚决不能让叶初凉受到伤害。
……
江朗的住所在衙门左侧的一个大院子里,周围是高大的围墙,墙外也是光秃秃的没有一棵树,院内是一个很紧凑的三进院的房子,虽不似官宦人家的奢华,看上去却也是古色古香的,让人赏心悦目。
叶初凉被带进了大厅中,架住她的两个护卫人高马大的,力气更是大的如牛,一路走来,几乎就是架着她走过来的。
一进屋,两个护卫便将她押着站在了江朗的面前。
江朗端起桌上的一杯浓茶,浅饮一口,放下茶盏,一脸正色地看着叶初凉说道:“你就是那个偷官盐的小偷?”
吴炳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回荡,如果眼前这个男人是个色鬼,那自己又该如何脱身呢?
见叶初凉没有回答,江朗起身走到她身边,绕着她走了好几圈,一双小眼睛将她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打量了好几遍,最后站在她身边装作轻蔑地说道:“初凉姑娘,这里没有外人,你若是将事情跟本官讲清楚,说明白,本官也许会顾及你事出有因,情有可原而酌情发落,但如果你依然沉默不语,本官怕是也没法帮助你了。”
叶初凉皮笑肉不笑,“大人,我一个弱女子,即便是想去偷盐又怎么可能扛得起那么重的盐包,再说了我若是真想偷盐,怎么会一个人去偷,甚至都不带个帮忙看着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