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活的那么辛苦,你喜欢音律,便去鼓捣那些名曲,喜欢玩乐,便去游山玩水,怎么快活,便怎么生活就是。”陆宁的话,很是真诚。
大周后有些错愕,随之俏脸升起愠色,咬了咬红唇,“东海公醉了,请回吧!”
陆宁点头,起身拱拱手,便转身下凉亭。
看着陆宁背影,大周后美眸中怒气却渐渐消散,她轻轻叹口气,捧起茶杯,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
回到亲军军营,陆宁在陆平陪同下,亲自勉励了一番被选入亲兵队伍的泉漳兵卒。
共有两百余名精锐被补充进了亲兵,都是个顶个的壮汉,且都是未成婚的小伙子,这些新兵,除了补充二十几个战死以及伤重残疾的亲军,且每戍又加了十人,现今带来泉漳的十三戍亲军,一戍增为六十人,十人为一都,设都头一名。
此外,又新组一支预备戍,共百人,平时和伙夫民夫一起服役,战时则是极为机动的力量。
预备戍的戍主,则由泉漳两次战事中表现极为出色的一名都头出任,人人都叫他小三六,陆宁赐他名为陆抗,隐隐的,便是第十四位太保。
陆宁预想中,每戍扩编到一百人后,加留在东海的一戍,共一千四百人,又有预备戍五百名左右,差不多这支亲军就真正成型了。
对新征募的泉漳亲军,陆宁简单勉励了几句,这些小伙子却是各个激动的热血沸腾,山呼万岁,主公千军万马中纵横无敌的身影,早已成为他们脑海中难以磨灭的印记,能跟在这样一位不世之主麾下征战四方,又有哪一个军汉不心潮澎湃?
亲军队伍一点点在壮大,陆宁心情并不是很兴奋,思及战死及伤重退伍的那二十余名亲军,虽说伤者以后的待遇就不必说了,死者家人都被种种抚恤,更有两名战死的亲军是孤儿,陆宁也命尸身运回东海立碑厚葬,且为两人寻觅两个幼儿作为他两个的继子养在东海公府,成人后为其继承香灯,对这个时代来说,这种抚恤之法真的是天高海深了,令众亲军都感动的热泪盈眶,恨不得死的那一个就是自己。
但陆宁却觉得有些不爽,现今不过是小小的战斗,且都是攻其不备,又有自己坐镇,还做不到零伤亡,自己还需更加努力革良亲军的器械才行。
正在帐中思忖之际,有典卫匆匆来报,说是漳州来了个蛮人头领,自称是米珠的夫君侬巴音,要投靠主公,在漳州归顺的土蛮已经指认,确实是侬巴音没错,现今他被送到了泉州,就在军营之外。
陆宁让传,不多时,典卫领进来一个白白净净的胖子,和陇如土蛮很有些不同,一看便有客家血统。
他进来就跪地磕头,痛哭流涕,“神公救我,神公救我啊?!”更爬上两步,看样子是想抱着陆宁大腿哭,大小蜜桃本来都目瞪口呆,此时反应过来,立时拔剑,两把细长冰凉剑刃抵在这小白胖子脖颈,小白胖子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往前凑,只是哭泣磕头。
“你没带三十万贯赎金来,又要本公救你,这是从何说起?”陆宁微微蹙眉。
侬巴音满脸的凄凄惨惨,“神公啊,悔不该冒犯神公天威,我妻被神公俘后,得神公传讯,小人马上召集族人筹备钱款,可是,那天杀的侬存和,趁我妻不在,竟合纵他的党羽,夺了我族长之位,更要尽杀我的部众,小的,小的拼死才逃出来的啊!”说着,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起来。
陆宁无语,这家伙,看起来真不是伪装的,也是,听土蛮们说,他一直就是被宠坏的孩子一样,万事都依仗悍妻米珠,在米珠羽翼下生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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