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适很美妙的梦境,陆宁就觉得自己好似踩着云团在五湖四海傲游,足下云团是那么的绵软滑腻,自己一双光脚踩在上面酥酥痒痒,脚趾不由自主的,便并拢去抓那云团。
然后,陆宁突然觉得不对,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处,矮案对面,是焦彩莲和潘莺莺艳美脸庞,两人正整理这两陆宁口述的所见广州风土人,陆宁睁眼的时刻,焦彩莲正襟危坐,手握毛笔,娟秀小字,刷刷的写着,很用功的样子,潘莺莺则俏脸微红,很有些羞涩。
见陆宁睁开眼睛,潘莺莺俏脸更红,焦彩莲却更是专注写字。
陆宁便猛的坐了起来,却是不知道怎么的,本来坐在榻上桌案这一侧,但乏困,昨天又去顺海楼忙活了一夜,说起来,好几个夜没闭眼睛了,是以,不知不觉仰倒睡着了,睡着就睡着吧,偏偏舒服惯了,双足在桌下就伸展开。
刚刚醒来时,却是双足一左一右,都紧靠着焦彩莲和潘莺莺躯,而且,贴在了人家跪坐的嫩纤足旁。
梦境里的东西不消说了,自己感觉特别舒服,说不得,磨磨蹭蹭甚至用脚趾去夹两个丽人嫩玉足了。
说起来,现今两个美女秘书穿束襦裙风万种,去罗袜跪坐雪足上,却是别样人。
咳嗽一声,“不小心打了个盹。”说着话,陆宁拿起桌案上果盘里小小瓜片放入嘴中,又含糊说:“你们也别光顾着忙,吃点东西。”
又见潘莺莺含羞又不敢声张的神,陆宁无奈,从后世来说,自己这怕是算扰了,至于焦彩莲,可能就更属于迫于自己威而不得不屈从又渐渐麻木的受害者。
正胡思乱想,外面,传来嘈杂声,来自前院。
陆宁这才省起,方才被惊醒,就是远远听到了一些动静,当时这伙人,还没进自己宅院。
“是来客人了吗?”焦彩莲和潘莺莺就想下榻去接待客人。
“不是,你们待着别动。”陆宁微微蹙眉,出去前,摸了摸腰间匕首,虽说感觉自己暴露的可能不大,但来的这群人,可不善。
……
听着外间,整个宅子都被人层层包围的动静,陆宁更是蹙眉。
来到前院,却见厅堂外,几名婢女已经被数名持刀壮汉到一旁簌簌发抖。
“什么事?”陆宁慢慢走过去。
“你是这个宅子的主人宁三?”一名青衣站在堂前,她相貌清秀,着青色圆领宽袖男袍,倒也显得周周正正,但神态极为倨傲。
“算是吧。”陆宁点点头。
“算你运气好,有一桩富贵!随我来!”青衣说话转就走,陆宁蹙蹙眉,便跟了上去,却是被鸠占鹊巢,青衣领他进了厅堂,躬:“主人,宁三带来了。”又转斥责道:“真是不懂规矩,还不跪下,见过我家主人?”
随之青衣见陆宁神态,既没有被吓得惊慌失措,也没有卑躬屈膝,好似听不大明白自己话一样,就呆站在那里,不由皱眉头道:“好木讷的家伙,不会是个傻子吧?”
“既然是胡商牙郎,怎么会是傻子?”清脆轻婉的声音,来自青衣的“主人”,端坐在厅堂主位,和青衣一样,是着男装的女子,陆宁抬眼看去,眼前微微一亮,虽然紫袍玉冠,却掩不住丽人艳色,其姿容秀丽,体态轻盈,肌肤赛雪,眸似秋波,又和一般女子着男装不同,她所穿,却是庙堂高官才能穿戴的常服,衬得她别有一番威严高贵气息。
现今能令陆宁眼前一亮的,都可算是天下绝色了,毫无疑问,眼前丽人若换女装,也必然倾国倾城。
她说着话,上下打量陆宁,秀眉也渐渐蹙起来,“宁三,你可能听明白我言语?”
陆宁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