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丑手弩开始朝着山猿射击,如此活靶子便不再浪费千钧矢,目的只是让他无法登岸,凫于水中,如此耗了两刻时辰,山猿终于步了众妖的后尘,开始不再挣扎,缓缓沉入潭底,不复动弹……
届时,六丑才潜入水中,将此一并妖怪尸骸捞出,各取所需。
兵犀器利,修为妖力,最终抵不过天地间最纯粹的五行,金木水火土贯穿世间始终,五圣之根,无人可敌。
※
犬丘,天山遁深处,还是那间密室。
白发老者坐于室内,目光流转,盯着面前一卷羊皮。
门外,依旧跪着那褐发少年,依旧俯首深跪,毕恭毕敬,不敢有稍许的抬头。
老者的呼吸渐渐有些重,少年的手垂在身边的双手不自觉的开始握紧,最后终于拽成了个拳头,如此用力,甚至拳头的骨节也开始有些发白,但是他的身体依旧伏得很低,头埋很深,不敢让自己的心思有半点流露。
毕竟,他面前的老者,便是天山遁四部之一,血海的首领北與,年逾五旬,却脾气依旧火爆的强者。
他送来的书信中,有着秦候手书,这便是北與动怒的原因。
北與对于途榷的重要性,判断中出了稍许差错,原本以为找个由头将他杀死,送公文至秦候处,便能轻轻带过,毕竟秦候中意的女婿人选绝对不可能是途氏族人,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也不知途榷用了何种手段,竟然取得了秦候夫人的青睐,此信正是秦候被夫人扰得不厌其烦,修书责骂。
书中自然将北與重重责骂一番,言辞粗鄙不堪,极尽污蔑之能,北與如何受得了这般折辱,但偏偏对方又是资助自己血海部的重要金主之一,爵位还重,便是辱骂却也只能承受。
也不知此书是何写,话语中处处不离北與的痛处,直到看见最后署名之时,北與这才骤然察觉——书写秦候尊号的时候,那最后的比划有个小小的上挑,如此写法,北與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人习惯如此。
那人名曰九曜,也是前一任的血海,只是后来和北與相斗失败,被驱逐出了天山遁,隐遁世间,不知如何竟然成为了秦候的幕僚。
北與这才明白,此种小事引出如此局面,定是九曜在背后操纵出力,所谓的便是明目张胆的告知于他,吾九曜又起来了!
激怒之下,北與面颊肌肉开始跳动,青气满面,双眼开始隐隐有光晕流动……
少年大骇,身体的颤抖也开始不由得加重,手握得更紧了。
片刻之后,北與开始深深的呼吸,压抑自己的怒气,而随着他的一呼一吸,那少年的身体颤动得更加剧烈,似乎便想要逃,而就在这个时候,北與终于重重的吐出最后一口气,忽然开口道:
“过来!”
少年浑身抖动,但是却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刚要走,北與鼻中重重一哼,他又立刻转身去将门掩上,这才来到了北與的几案之前。
北與伸手一扫,将几上竹简统统扫落递上,跟着将少年按伏其上,一把便将他的长胯扯下,掀起长袍,用力的压了上去。
接下来,便是一阵凶狠无比的冲刺。
少年满脸扭曲,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一手紧紧抓住几案的边缘,不敢有丝毫出声,任由北與将满腔的怒火宣泄在自己身上。
北與拼命的驰骋,脸却仰了起来,望着房内屋顶,目光中无比的狰狞凶悍,口鼻中发出阵阵野兽似的怒吼,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是在室内却不住的回响:
“好!我这次认栽,输给你!但是想要让我得罪秦候,不可能!不就是杀人么,谁人不会,我这就杀几个人送过去给你看看,究竟是你狠,还是我更狠,最后谁胜谁负未必便如你所料!”
疯狂的运动世间并不太长,很快,北與便伴随着一阵抖动,失去了自己的全部力量,整个身体爬在了少年的背上,而少年却已经连丝毫动弹的力量都没有了,暗自抹去眼角的泪水,发出轻微的呻吟。
这呻吟,便是北與最喜欢听到的声音,他很清楚,只有让他听到这声音,才会得到满足,而不会再暴起第二次的宣泄。
片刻之后,北與将自己的身体站直,发出一声舒缓而愉悦的叹息,少年跟着起身,开始从屋角水瓮中倒水浸湿一块方巾,清理其北與的身体,然后自己。
动作非常娴熟,显然已不是第一次,轻柔温暖,不时衔口而动,北與半眯着双眼,极为享受这事后的过程,但是目光却终未凝聚,似有所思。
终于,少年将一切处置妥当,重新回到了门口,开门跪下,不再有半点抬头,而北與也重新跪坐在了几案面前,面色平静。
他取出一卷羊皮,开始迅速的勾勒了几行字,然后抛出,端端落在少年面前,然后道:“将此军令加急送达。”
“喏。”少年捡起递上的羊皮卷,重重施礼,然后离开,动作虽然有些怪异,但是,却不复颤栗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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