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一耸肩,抬步离开。
回到格兰德。
无视了在后院里蹦蹦跳跳的史莱姆比尔,扎克带本杰明进了餐厅。说了一天,扎克倒是不怎么饿,本杰明需要食物。
习惯性的,扎克坐了主位,随便在厨房里弄了点儿东西给本杰明了,“月华和百影只能确定莫卡维肚子里的孩子有灵魂,那,这灵魂,是和狼人一样是死亡的灵魂,还是活着的。”
本杰明第一口食物都没放到嘴里,扎克的问题就出来。这次没有找什么话题切入,直截了当的进了正题。
“我不知道。”
“我觉得我知道。”扎克说的方式证明了扎克自己也不怎么确定,“是死的。”
本杰明撇了下嘴,好歹把食物放到嘴里了,“为什么你这么觉得?”
“完全体的吸血鬼身体不该有灵魂,茨密希的医疗实验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那它既然能在莫卡维的身体中存在,就一定是死的。”
本杰明咀嚼了一会儿,皱了眉,“我一直困惑一件事,身体是不是死的很好确认,但怎么判断灵魂是死的。”本杰明看向了扎克,“我知道我的灵魂是死的,它就是我的狼。但我的狼,真的是死的吗?”本杰明有些不爽的晃了晃叉子,“我可以向你坦白,昨天整你的大半计划都是我的狼想到的。”
扎克撇了嘴,去拿了瓶酒,“不要再说昨天的事情了。”卡断这个话题,继续正题,“狼人的很特别,至少在我看来很特别。帕帕午夜用了特别的方式将死亡的灵魂困在了肉体中,让狼人的灵魂无法像正常灵魂那样进入死亡后的下一阶段,消亡和变成其它生命。”扎克晃了酒杯,“如果这么看的话,也不能说你孩子的灵魂是死的了,只是被困在正在莫卡维身体中发育成长的肉体中。”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只有本杰明的咀嚼声。
开口的是本杰明,“会是狼人吗?生下来就是在身体中藏着狼的狼人?脱离了阿尔法和普通狼群的存在?”
“别自作多情了。”扎克摆手,“就算孩子会继承一方的种族,吸血鬼的基因也比你狼人要强大。是吸血鬼的机会比较大。”
本杰明撇了眼扎克,“我们都开始聊基因了么。”是嘲讽,本杰明十分确定,扎克根本不知道基因是什么,大概只是从高中课本里看到这个有意思的词。
而本杰明是对的,扎克是不知道基因是什么,但扎克确认这个语境没有错,“就算不说狼人是冈格罗的血制造出来,光瑞默尔让吸血鬼的身体和灵魂共存的特性,吸血鬼生命形式就比狼人宽广。我坚持我的想法。”
“随你。”本杰明翻搅了一下自己食物,“如果是狼人是吸血鬼中的一种,我们所有人都轻松了,我巴不得是这样。”
是的,今天一天的讨论,可是从班林开始的啊。是狼人和吸血鬼都随便,怕的就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扎克抿了口酒,皱眉思考着,“韦斯特……”改了下称呼,“曾经的‘鉴’用狼人举过例子。说帕帕午夜制造的狼人的本质就是留住灵魂的方式,和吸血鬼是相反的种族。”
本杰明说话,吃着晚餐。
“‘鉴’也说过,腐蚀灵魂是吸血鬼本质表现出来的样子,所以在鉴定茨密希医疗实验的那些尸体的时候,‘鉴’能肯定的说,那些没有灵魂的尸体就是吸血鬼。”
本杰明说话了,“你是在想吸血鬼的本质么。”
“我是。圣主信仰一直把吸血鬼的本质设定为腐蚀灵魂。我现在觉得这是误导。”扎克摆了摆手,韦斯特毕竟已经不在了,没必要腹诽什么,“无意的误会,因为完全体的吸血鬼已经出现。而圣主也已经不会再像千年一样的抹杀现在的吸血鬼,让吸血鬼这个种族从新开始。所以吸血鬼的未来,一定都是没有灵魂的永生肉体。制造者给的本质,和在制造已经离开后,吸血鬼现实面对的本质。”
本杰明进食的速度放缓了,仿佛喃喃的“……吸血鬼和狼人的本质相反……”重复‘鉴’曾经的判断,突然放了餐具,“吸血鬼是留住身体的方式。”
扎克抿了口酒,淡淡的,“永生,不是么。”
本杰明放弃了食物,看着扎克,“狼人,阿尔法的诞生,你一直不想我提的话题。”
记得么,本杰明成为阿尔法的方式,他有一次说过,他吃掉了上一任阿尔法。
扎克看了眼本杰明,“我依然不想你提。”继续举杯。
本杰明没理会,“在狼人身体中被留住的死亡灵魂,也是永生的,在一代代的阿尔法身体中被永久保存。”
扎克是真的不想聊狼群的传承方式,对扎克来说太野蛮——而且这野蛮是扎克的锅!是扎克曾经作为隐秘联盟的吸血鬼,离间初代阿尔法和巫师家族的关系,让本可以在巫师家族中永久存在的阿尔法离开巫师,自己在联邦这个国家中生活造就的因果!
本杰明知道扎克不喜欢这个话题,但该说的就要说,现在想想扎克居然主动提议让本杰明回避,自己和莫卡维谈父体的问题,就是因为这个了——这个狡猾的托瑞多不想面对自己过去造的孽。
本杰明继续了,“初代阿尔法们为了维持自己力量,自己模仿了吸血鬼传承手段,制造狼群,但阿尔法的能力却没有被自己的狼群继承,一个狼群只会有一个阿尔法。在狼群阿尔法的迭代中,一直使用后裔吞噬前代的方法维持狼群的力量。”本杰明扎克扎克,“我现在怀疑,这是不是就是你曾经在隐秘联盟是弄出来对付狼人的诡计。”
扎克没有正面回应,“我在隐秘联盟的时候做了很多陷害其它异族的事情,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个事实了,我不会辩解。”算承认?然后马上,“我们不要偏题,如果‘鉴’是对的,吸血鬼是被留住的身体,狼人是被留住的灵魂。”
扎克看着本杰明,“这两点不冲突的,你能跟上我吗?这两点,可以共存。”
本杰明摇着头,是无奈扎克避开追责,但……算了,都是过去了。现在的扎克才是本杰明认识的扎克,“人类?”
“对,人类。”扎克问了个非常诡异的问题,“为什么人类非要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