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起了饼干,边走向厨房再给警探拿一瓶新的,边“所以警探先生,告诉我,如果你决定相信麦迪森写的故事,是因为那就是你经历的事实,那,难道,我就没有权力因为那些不是事实而拒绝相信吗?”
直到我重新回到座位上,年轻警探才回答我的提问,用了哪怕在补充过大量的水份后依然有些干涩的声音完成的一个反问:“麦迪森写的关于你的一切,不是事实吗?”
“不。我不是个能用写故事罪犯的凶手,我也不是一个毁灭别人爱情的恶趣味者。”看看我,年轻的警探,“如果我是?”我并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我不会写任何人的故事,我只会写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猫,都不会掉毛。”
“喵~”
“或许再加上一个你不会挠我的沙发~”老毛病又犯了,请谅解。
“所以所有事情都是巧合?是麦迪森合伙当事人编造的?我们所有人都在诬陷你?!”年轻的警探似乎有些激动,但这并没有影响他打开第二瓶水保持补水——
我可以非常清楚看到衣领中冒出的热气,被咕噜咕噜吞咽的喉头推开。在年轻的警探身体周围缓慢的扩散着热气。
他的身体,特别是肩膀,似乎在鼓起。对应的是那被宽大手掌紧握、扬在半空倾倒着水的瓶子在被挤压变形。
我有些好奇为什么麦迪森没有在他的故事中多描述一下这位年轻警探的外貌……这位年轻的男性警探……有点‘热’……特别是对我这中的生活中的大多数时间都缺少‘生机’的老女人来说。
但现在不是一个孤独老女人意-淫-年轻肉体的时候,我转开了眼,“巧合、编造?呵呵。还是就像麦迪森写的那样,写下的故事就会成为现实。”我重新站起了,走向卧室。我在卧室里拿出了几张满是牙印的书稿,回到警探面前,“昨天晚餐时间,我的饼干不知道从哪里叼回了这个。”
年轻的警探,似乎变的僵硬了,“我目睹了这一切发生!你的猫撕了麦迪森的书稿,独独带走了这几张!”
我没有说话,看着年轻的警探,重新抱回我的饼干,我可怜的饼干,昨天居然是因为这个错过了晚餐。
年轻的警探在座位上抽搐了一下,“你是想说是麦迪森让你的猫去干的这些事情?!为了什么?给我演戏??”
“不能是我不是么。”我继续抓挠起饼干最喜欢的位置。我现在想开个玩笑了,“你有看过麦迪森写的一章,他试图反抗我的声音吗?我一边撕他的书稿,一边喊叫‘不要这样’,那画面就太奇怪了,对吧~”
年轻的警探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你有听到麦迪森的声音吗?他强迫你去做什么事情?!”
我笑了,我喜欢这位年轻的警探,“凭空?没有。但是他让我写你女朋友凯特和艾伦殡葬之家的故事的,我当时以为我们是朋友,我拿了他给我所有人物关系和素材,心甘情愿写的。”我的笑,有些伤感,而且我不耻于表现出来。
我抱起了饼干,老毛病犯了,“哦~可怜的小家伙~我不知道我们哪个更可怜~心甘情愿的走入圈套,还是被强迫了也只能‘喵喵’的你~”
“喵~”
年轻的警探站起来了,我觉得他已经听懂了,“告辞!”
*醒目的星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