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有成人手臂长的翅翼在吸血鬼的尖利的指尖上挂着。所站的办公室天花板上。通风道隔栏刚在扎克的身旁落地,扎克那被赤红裹覆的双手在身侧一甩,挂在手上四片翅翼如垃圾一样的丢在一边,撞向刚落地的隔栏同时。开始如灰烬一样坍塌、解体,只留一片溅射的赤红。
扎克抬起手,放到嘴边,看着两个被强行打断飞行轨迹,被撕扯、甩撞在墙面。开始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的‘东西’。
托瑞多的舌尖在沾满了赤红的手背上划过,尖利的齿边,嘴角扬起,“看来我猜对了,是托马斯.冈格罗血统的味道,你们真的是搏击俱乐部的残党。”
肉体与墙壁摩擦的声音,和濡湿的蠕动声同时在这个洞开了一个人形洞口的办公室中响起。落地的黑色‘东西’蠕动、扭曲着开始转变形态。开始明显的是,在赤红的鲜血中显现出来的人的肤色。
扎克没兴趣注视两个成形赤身的男人,但值得注意的是,在血迹的掩盖下。那仿佛是重新生长而出的手臂。
“哼。”扎克没有忘记引爆点的提示,直接在两双趴伏在墙边的赤红目光前走过,来到了奥兹的办公桌后,有就是和更衣室区对应的墙面,拉过了椅子,居然坐下了,“看起来你们也不算是托马斯认可的冈格罗后裔,怎么,愈合还需要回到人类的形态才能进行么。”扎克弯下了腰,开始解鞋带。很不合适。但必须要提,扎克的鞋在这短暂的极限速度撕墙冲刺中,报废了。
相比于两个全身都盖在自己的血中的赤身男人,扎克的身上只是在崩裂的衣料间卡了些沙砾碎石。实在算不得狼狈了。
扎克有些惋惜的看着手中脱了邦的鞋,摇了摇头,然后在视野中某个墙边的身影试图冲刺、绕过坐着扎克的椅子的时候,扎克拿着鞋手在椅子侧划过一道影子,往下!
让人碜骨的穿透声在身侧响起,扎克的手里的鞋消失了。被‘埋’入一片被血覆盖的人类皮肤中!
扎克搭在椅子一侧手移动,略过‘埋’掉了他的鞋皮肤,经过突起、颤动的脊椎,脖颈,在湿濡的头发上张开手指,抓起,拉扯到正面提起。鲜红的鞋尖从被扎克提着头发的男人的胸腔突出,对着扎克继续一副惋惜模样的脸,“现在最好鞋匠也救不回来了。”
扎克的视线稍稍上移,看了眼对方因为身体被刺穿而开始有绝望表情的抽搐着的脸,再次摇了摇头,转开了视线,“托马斯也不是个好的教育者。”扎克丢开了被提着头发的男人,在身体撞击地面的时候他继续了,“他没教过你们吸血鬼致命的地方不是胸腔,武器也不是皮鞋么。”
是的,扎克并不是在突然心起的虐待两个冈格罗,他杀生的手段我们不是没见过,都是十分简单的风格,比如对艾迪的斩首,对伍迪的两枪。不要把所有非秒杀的行为都归类到虐-杀-中,现在扎克做的仅仅只是让对方两人失血而已。
说到两人,另一个——
人类的肤色在红色血液覆盖下急速转黑,湿漉的毛发从皮肤上伸出,低着地面的下巴开始伸长,相对着,还算挺拔的鼻梁开始在绒毛延伸覆盖的同时塌陷,随着突出的下颚在鼻尖下,抽动的瓣唇下尖利的狼齿开始探出……
扎克在这一刻开始分心对比眼前的家伙,和托马斯、本杰明的变身,这家伙,太慢。
反正已经报废的背心前襟,扎克扯下了两颗扣子,在对方扑击、张开口,充分展示那可以咬断一切生物的脖颈的利齿的同时,弹了出去。
两颗的原因是扎克知道就和他的枪法一样,第一发一定会偏。
第二颗命中了对方张开的嘴内。连串的、骨肉被击穿声响后,在身体内部堪负重压扣子碎裂式的在狼形冈格罗的脊椎、靠近尾椎的地方后爆开。扎克随手拨开了靠着惯性依然撞向自己的‘狼’。
“我必须要表扬你们的勇气。”扎克看了眼撞回地面,狼形的身体再次抽动、开始回复人形的家伙,扎克之前说的没错,他们需要回复成人类的形态进行自愈,冈格罗的力量,他们只学到了三分之一,或许还不到。
扎克眼神冷漠,“就如我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你们的血统的一样,你们也可以清晰感知到我的血统对你们的绝对压制。”扎克是托瑞多第二代,不,现在他就是托瑞多的顶点。
至于面前的冈格罗,隐约还记得吧,托马斯.冈格罗是第三代,那,这两个,就是第四。再加上四个世纪的年龄差距。
“你们居然还有心反抗。”扎克的语气中有了并没有嘲讽的笑意,而是,“圣徒茜茜的搏击俱乐部,看来比我想的要更有影响力。”阴冷。
一个让小兵敢对将军展开攻击行为的影响力,大概就是这么个类比。
“他们没有要反抗你的意思。”奥兹出现在了扎克开出的洞口,这么快来到这里,只能表示他选了最近的线路,而这线路,就是扎克开出的这些洞。
奥兹的脸极其难看的看着自己几乎是被红色油漆刷,不是被喷了一遍的办公室,“他们只是想引爆这里。”
扎克看着奥兹,和他身后的威尔士和墨,挑起了眉,点了下头。所以第一个是试图从扎克身边绕过到达引爆位置,失败,第二个才孤注一掷的扑向扎克。
“我以为你们会看住门口。”扎克的视线绕过奥兹,看了眼墨。
这只共和的鬼没被这房间中的血腥影响,倒是神情放松了许多。能理解么,因为面前的景象,正式表明,让她这个跨越了半个世界来格兰德寄居的鬼,要背负让露易丝成为冈格罗的失误,被彻底阻止了。李斯特街的爆炸将不会发生。
墨用眼神回复了扎克,示意了下奥兹。
奥兹似乎没有踏足自己办公室的意思,眼角抽搐着,他心中有一个念头闪过——托瑞多确实和魔宴的勒森布拉相似,不只是地位。但他说出来的话只是回答扎克,“我读到了绝望,他们不准备活着离开这里了。”
“是么。”扎克收回视线,看了眼身前两个方向瘫倒的赤身男人,“你们错了,你们会活着离开,还是我们一起离开。”然后是仿佛自语的、无关此时情形的话,可以一听,“如果詹姆士知道我私自处决了在巴顿执行恐怖袭击的犯人,我们的关系就又退回去了。恩恩,这可不行。”
扎克重新看向科齐尔,“相邻的火警警报很快就会被发现是误报,马上,所有的店都会恢复经营,大概还会有人觉得是恶作剧报警。这里也一样,我们需要换个地方审问他们。”
扎克的视线没有停止,站起的时候穿过洞口,落向了靠着翻倒、散架的电视柜呕吐的威尔士,撇了嘴,“振作一点,威尔士,你还要辨认这是不是袭击你,要你死的家伙。”
扎克的‘提振’方式十分有效,威尔士脸色苍白的停止了呕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