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小眯了下眼,是享受这事件的进展,有点托瑞多的风格,不是么,“你之前说的重新导向证据。这就是你的目的,格兰德丢失尸体的证据,还未被医院拿走用为你当事人偷窃的证据,就又变成了谋杀的证据。第四方,警方被你成功引入,整个事件的性质,瞬间变化,医院为了针对你当事人而获取的一切证据和资源,都会成为更具优先权警方调取转向新的谋杀案件调查,甚至新的刑事诉讼。”
“你真的只是个殡葬业的老板吗?”律师开口问了个和话题无关,但非常‘准确’的问题。
“我还能是什么~”扎克一摊手,挺有兴趣的看着对方,“倒是你的当事人允许你这么毁他们的生活吗?”
呵,偷窃变成谋杀了~
“我可以用过失替我当事人辩护,特别在医院故意隐瞒器官捐献后果的这个当下,我可以用这个做论据反攻击医院并没有给出正确的医疗结论,导致我的当事人并不理解带走亲人会导致亲人死亡。”看着扎克,“这就是我的专业,不用你担心。”
扎克两边眉毛都挑起来了,看着对方,“你可以让你的当事人完全无责的走出这个局面~~”
律师没听出扎克的这句话是提问还是总结,“我觉得我可以。”如此回答。
“你叫什么?”扎克问。
“你不记得我的名字?”律师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好歹对抗公堂过了,给点尊重如何?
“哈……哈维。”扎克努力回忆了,“哈维律师!”
律师第一次把目光移开扎克了,但好歹点头了,扎克没记错。
扎克当然知道这是自己的不对,笑了笑,“你也不用怪我对这件事不上心,格兰德不会输,这是一开始就确定的。”
哈维律师抿了嘴,还是点头了,重新看向扎克,“所以你愿意配合我方吗,帮一个不想配合被滥用(器官捐献)的体制,做出反抗的平民吗?”
扎克点头,拿起了电话,“我现在就给格兰德的律师打电话,告诉他……”扎克拨号的手停在半空了,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的,看着哈维,“说起来,你为什么来格兰德了,这种‘交易’不是应该你去找他吗?”
哈维看着扎克在半空的手,有些犹豫的样子,一抿嘴,抬眼看扎克,“你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些话应该由你的律师来和我谈么,你现在才意识到你在这里完美的处事和理解能力,都是因为你的律师并没有尽到他的职责么。这应该是他的工作。”
“你也不用说的这么严重。”扎克从哈维的话中听出了一丝鄙视,对同行的那种。不幸的是,哈维在话里鄙视的对象,算是格兰德的朋友,“只是基于我和他都对这次的官司心知肚明,所以。”扎克放下听筒了。
哈维又叹了口气,“来找你之前,我给他打了电话,他说让我直接来找你。”
扎克侧了下头,现在只能表现出不在意。
“算了,我现在只是感谢你本人这么……”歪下嘴,“好。这次谈话很顺利。”快速的撇一眼扎克,有了要告别的意思,准备起身,“但在离开前,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吧,你的律师,以后别找他了。不要因为你自己‘强’,就允许你身边的人放松,占你便宜。”
扎克看着哈维起身,眨眨眼,“我们是旧识。”扎克只是有点不希望自己的律师被人鄙视而已。
“那就认识些新的人。”这个哈维,还真不客气,朝扎克一点头,“告辞。”
扎克目送对方离开,歪着头,思量了一会儿,还是拿起了电话。这次谈话,不管怎样,都要告诉自己的律师的对吧,小问一下什么情况好了。扎克印象中,这位灰色职业的律师,在业界挺有声望的啊,怎么被人这么瞧不起了呢……
等着电话呢,丝贝拉像个共和鬼一样的飘到了办公室门口,简单的一句,“你是准备请我们午餐么。”
扎克一看时间,真到点儿了,那就,“正好爱丽丝在家~”爱丽丝的厨艺,是品质保障,足够用来补偿丝贝拉的等待了。
“哼。”丝贝拉又飘下去了。
电话通了。重复的内容就不说了。在结束的时候,扎克问了下,“这个哈维和你有过节么?”
回答,“有啊!那家伙和谁都有过节!特别是现在我们这些去抱毕夏普大腿的人!”
没忘吧,毕夏普在召集新的法律团队。
“为什么?”
“呵,他为反抗体制的平民辩护,做玩火的平民的律师,你说呢~”
哦,这样啊,老套的那种,愤青。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让他直接来找我了?”
“因为我听了你的建议,正忙着抱毕夏普的大腿啊~哎我跟你说或啊,毕夏普发过来了个案子,你应该知道,呵呵,超搞笑的,哎哎,你听啊——北区警局的警察常去的一个小酒吧老板被人捅死了~破案超快,证据什么也一切俱全,嘿,你的警探朋友,那个兰斯啊,真心不错~但,也就是警察的工作,呵呵,好笑的在这里~地检署因为凶手极度配合把谋杀定了过失,按入室抢劫判的……”
造孽。
孽,是扎克可以预见詹姆士回来后的爆发了。算了,先度过午餐再考虑詹姆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