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让李星洲得了先机.....”参胜叹口气,然后放下手中茶杯。
他对并坐右手边的羽承安道:“岳父大人,或许我们太过轻视平南王,就此次来看,他的智谋远超常人,便是我们和温道离也都不及。”
“运气罢了。”羽承安喝了口茶,面无表情道。
参胜没接话,一次是运气,那两次,三次呢?
天下不可能总有人运气那么好吧......
“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平南王势大,他就和当年潇王一样,都是武夫,此等人势大,天下永不安宁!”羽承安快速说着,重重放下手中茶杯:“为家国社稷,黎民百姓,我等义不容辞!”
参胜皱眉,他记得以前岳父对李星洲也不满,但并无今日一般:“岳父大人之前也提过李星洲,只是措辞也不像如今这般严厉,为何......”
“往日是往日,今朝为今朝!”羽承安冷厉道:“往日他只是潇王世子,如今他是王爷,是冠军大将军,百姓还称他为小冠军侯!处处称颂,难不成他们都忘了当初李星洲如何为祸京城的吗?一群没脑子的庶民,好了伤疤忘了疼!
以前他无权无势就能为祸京都,他如今大权在握,如果再放任不管,就能祸国殃民了!”羽承安重重的敲桌道。
参胜一顿,从未见过岳父说这么重的话,连忙点头:“岳父大人说得是,小婿受教。”
可他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事他想漏了。
岳父也许故意向他隐瞒,参胜总感觉岳父对李星洲是越来越严厉,从起初的只是不待见,慢慢变成讨厌、厌恶,到如今居然有你死我活,势不两立之势.......
何以至此?
岳父再怎么说都是当朝副相,平南王再势大,又能对他如何呢?
参胜有些想不通,有些摸头不着脑,这种莫名其妙,迅速加深的仇视,令他费解迷茫。
或许正如岳父所言,文治安邦,武功乱国,岳父是当纯敌视武人,所以就敌视平南王?也许吧......
........
羽承安重重喘几口才平复下来,微胖的身体还在轻微抖动,声音压低三分:“总之,一定要把李星洲拉下来......
我听说他当初与孟知叶不合,你多去与孟知叶走动走动;还有太子,太子心中对潇亲王有隙,巴不得潇亲王之子死,也可以拉拢。
再者就是温道离、童冠和赵光华,皇上把他们手中的新军给了李星洲,这几个人心里多少也会不满,可以试探试探,若有意,便能共谋大事......”
羽承安慢慢说着,又闭眼仔细想,最后道:“总之,若能多拉拢些人,大家心里有个默契,但不表露,到关键时刻,定能将李星洲一下按死!”
见岳父表情可怕,参胜也不敢多言。
同时他心中也明白过来,岳父仇视李星洲,绝不是因他嘴上说的什么文治安邦,武功乱国之类天下大义,因为温道离,童冠和赵光华都是武人,既然武功乱国,那为何要拉拢武人共谋......
至于到底为何,参胜不知道。
羽承安慢慢摇着头,悠悠道:“只要一次机会.....
接连成事,年纪又小,肯定会心中得意,轻浮傲慢,只要给他多戴高帽子,然后在他得意之际,突然给他扣上一座扛不住的大山,就能把他活活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