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眼前的夫人便是真王妃后,房城整个人都像雨打芭蕉一般直打摆子。
“房大人,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春桃在房城身后,看着他听到真王妃的身份后,便整个人呆若木鸡,接着浑身打颤。
于是,连忙上前询问道。
朱晨曦见房城如此,便知晓他又是一个不敢得罪真王妃的人。
但她哪里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私下贩售御赐之物,这可是杀头的大罪。甭管宋翊的身份多么尊贵,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人证物证俱在,即便宋翊有通天的本事,有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口才,朱晨曦也不相信,她还能有扭转乾坤的能力。
“春桃,好好扶着房大人。我怕他吓到站不稳了”朱晨曦语带讥讽地说道。
周围围观的群众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如今镇安侯府二少奶奶一说,大家也都会心一笑。
顿时,现场的笑声此起彼伏。
房城再脸皮厚,也知道刚才自己听到被告是真王妃后的表现,已经让他威信全失了。
可是,这能怪他吗?这位可是真王妃,也是皇帝的义女,正儿八经地公主,皇室成员啊。
自己不过是一名小小的五品通判,有什么资格去参与这个案子。
原本,房城想走捷径,讨好上司的外甥女,捞到一些政治资本。可如今,知道,案件双方。
原告一方是吏部尚书之女,镇安侯府二少奶奶,朝廷认证的三品夫人;被告一方更是大有来头,皇帝义女,安乐公主,真王妃。
怎么看,两个人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这下子,倒让房城感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简直是端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往陷阱里跳。
房城顿时有些委屈,脸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周围人的笑声更是让他心烦意乱,但他知道,现在自己不能乱,只能尽可能地平衡双方,谁也不得罪。
“哦,对”房城在心中想到“泰夫人状告王妃私卖贡品,这可是大罪。我一名通判不能定案,大不了,我将皮球推给府尹大人便是。”
房城想到这里,便打定了主意。于是,心中大定,对真王妃说道。
“王妃,不好意思。刚才下官并不知道这是您的铺子。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
“房大人,不必客气。所谓不知者不罪。您刚才不知,本王妃也不回怪罪的”宋翊并没有驳房城的面子。照理说,她堂堂真王妃,身份比对方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根本不用与一名通判交流。哪怕是房城的顶头上司,京兆府尹前来。宋翊也可以直接甩脸子的。
但宋翊偏偏没有这样做。一来这是公共场合,她不关代表着宋翊自己,还代表着真王府和皇室。如今乾朝也算多事之秋,先后多地有百姓起义,朝中对百姓的态度都十分警惕,皇帝更是多次要求,大小官员要在外面做好表率,不准仗势欺人,不准利用身份和地位欺压百姓,再引起民众的不满。
宋翊自然不想在公共场所还一副高高在上、无法无天的样子。毕竟,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还是三间铺子的老板。一个颐指气使的官太太,还是一个和蔼可亲的王妃,在百姓心目中的观感是完全不同的。
宋翊对待房城如此,就是为了在群众面前做口碑。而朱晨曦却并不如宋翊所想,她则完全和宋翊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