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被骂的人立马缩着脖子安静如鸡。
同时,一个消息如潮水般地在围观的群众间推开来。
“哦?那哑娘子真的跟这几位有交情?不都说是吹牛的吗?”有人不相信。
“可能是真的吧。要不是真的,这些人哪敢过去找人?不怕被轰出来?”有人将信将疑。
“呀!那这下子就有意思了,嘿嘿!”有人巴不得这出戏再热闹一些。
“葛天,我看你还是赶紧着走吧。等会孟队、齐船主他们过来了,你可是想走也走不了了。”肉铺女老板抄起她的大嗓门子朝葛天喊话道。
“朱氏这话说得好,你看人多惦记着你,连家里的肉铺和男人都不管不要地跑来了,你就赶紧着吧,啊?”更有人调笑道。
“可去你的吧!”朱氏扬扬手里的砍骨刀,叉腰啐道。
“大头,我没听错吧?这说的是孟队他们啊?”五人组中的一个麻子脸一下子躬了身子,颤颤地道。
“这小娘子认得齐船主?”刚刚被骂的那位也瞪圆了眼。
“达子是这么个说的,他说有八分把握。所以说,要你们这几个有啥用,还不顶他一个。”大头从鼻子里哼出气音。
“那大头,我们赶紧着跑吧,还留在这里干啥?等着孟队带我们去吃牢饭吗?就算是一顿板子也得躺好几天呢。”麻子脸彻底慌了,没想到这不声不响的人还有这等背景。
“麻子说得没错,大头我们快走吧!不然,就算孟队不管,齐船主哪是好惹的?秦医师就更不用说了,他一句话,可能咱哥几个就不用在合川郡混了。”旁的人也彻底怕了,纷纷表示要赶紧走,最好是离开县城去旁的地儿躲几天再回来。
“就说要你们这一个个的猪脑袋有何用?达子说了,千万不能跑,跑了就代表什么,你心虚。这里大家伙可都看着咱来了,可咱也就是来了,话是葛天说的,钱是葛天要的,咱也还没动手。一切都还好圆的很。”大头将达子交代的话低声说透了。
更是严肃警告着:“咱只是跟葛天走一块了,看这块儿热闹,也留下来看热闹了,听见没?至于咱弄坏的几个蘑菇,摆摊的难道还不让人看不成?这蘑菇不耐捏,怪得到咱力气大了些吗?至多也是赔几个钱的事。如果咱真走了,那之后可就真说不清了。”
“早知道就不应这葛天的事儿了,屁钱没有,一顿十几文的黄酒就把咱哄到这趟浑水里。”
五人组悔得肠子都青了。
葛天被朱氏这一声喊,一霎那间手脚都有点绵软,差点滑下凳。但片刻就回复了表情,再次架起了二郎腿。
他可打听过了,这哑娘子上回就是头回来,以前根本就没来过,完全不可能跟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啥交情。
上回的事他也琢磨过味来了,就也是碰巧了,人孟队刚好在那。上头的人都讲究个面子,被人当众求上了,肯定不好什么都不做。要不然,谁稀得搭理她这样一个穷酸哑巴。
“我怕什么?我一没偷二没抢的,好好在这帮着市管科维护菜市秩序呢,不管谁见了也只有夸我做得好的份。你们呢,也甭羡慕了。有的人呐,天生就没我这种命!”
“哟,瞧这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不就有个队长大哥吗?可不也不是亲生的吗?搞得他就是皇亲国戚似的。”
“他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啧,我看事情有点悬~”
人群里开始弥漫出一种暴风雨来临前般的宁静来,让人倍感沉闷和焦躁的,只等待那一声响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