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激动,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赵珍芳的语气冰冷,看苏晓东的眼神里有一丝戒备
苏晓东来之前已经做好被赵珍芳臭骂的心理准备,他低着头,诚恳道歉,“这些年,我对糖糖不闻不问,是我不对,是我混蛋,我知道错了,我想来弥补我过去的疏忽和过错。”
他另一只手里提了一袋水果,不是叶棠刚受伤时岑今母子送过来的大众水果,是那种一盒一盒包装精美的进口水果。
苏晓东原本没有想过要带任何礼品过来。但是在来的路上司机提醒他,两手空空是否不太礼貌,他才想起来应该买点什么,他让司机把车开到超市门口,让司机进超市随便拿了几盒水果。
他坐在车里等司机,连下车的力气也不愿意出,懒得走一步!水果只是象征性的物件,是虚礼,他不想跟前丈母娘讲虚礼,他猜赵珍芳也看不上他送的礼。
当然,如果他拜访的对象是骆家,他必然会郑重其事的做好准备工作。说白了,他潜意识里还是对比自己层次低的人,心存轻慢。
他又不是真空手,他带了钱的!
现金不比礼重要嘛。
赵珍芳的确不差这一点水果。苏晓东对自己女儿、外孙女的无情无义,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让赵珍芳原谅他的?但她顾及到叶棠在睡觉,她不想打扰孩子休息,她还得顾忌邻里之间的影响——对面的大门开了一点缝隙,邻居听到两人的争执,在悄悄看热闹。
再纠缠下去,叶棠亲爹找过来的消息,怕是要传遍整个福兴巷,赵珍芳不得不侧身,让苏晓东进来。
时隔十九年,苏晓东再次走进前妻娘家,家中的装修陈设与他上一次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家具地板墙皮经过近二十年的岁月洗礼,显得特别陈旧,他看赵珍芳的眼神愈加怜悯。
“糖糖去上学了吧?”他把水果放在茶几上,脚上不小心踢到椅子,发出“噔”的响声。
赵珍芳皱眉,“你小点声,她在睡觉。”
苏晓东也皱眉,“这个时间,她怎么还在睡觉?”
“你把她抛弃了十九年,现在一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赵珍芳冷笑,“孩子有病,请个假,你也要管?”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晓东没有与叶棠一起生活过,他对自闭症只有一个医学上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