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大耳浓眉小眼的王秘正要往外走,便在听到这么句话后站在了原地:“陈师傅,你亲眼所见?”
“没有,我一直在厨房里帮忙。”
陈和平眉头微皱,他去郑家是帮忙和面包饺子的,可以说是从进去就没怎么离开过厨房,缺什么了都有厨师长和厨娘们以及仆人去拿:“是建国专员的父亲说的,他叮嘱我不要向大使馆反应这个事儿,我就感觉里面是不是有蹊跷。”
“行,这个事情你就不要给旁人说了,我会给领事说下。”
王秘缓缓的点了下头,想起上次自己让郑建国捎个外交邮件被拒绝的事儿,就感觉自己报复的机会来了,只不过不能做的太明显,毕竟知道自己被郑建国拒绝的事儿也不少:“怎么样,建国专员那边的除夕怎么过的?”
“好家伙,那是比资本主义还资本主义了,在三人多高的温室大棚里开烧烤餐会——”
陈和平满脸感叹说了,这些当然也不是他看见的,而是从厨房里面的厨师那些人嘴里听来:“我来的时候人家送完王储夫妇,一大家子摆上麻将稀里哗啦的垒长城,边上还有四五个管家仆人的伺候牌局——”
感受着陈和平话里的喟叹,王秘看他都是听说来的,便点了点头道:“那行,我会给领事说下,陈师傅也忙了这么长时间了,早点回去休息下吧。”
除夕之夜,大使馆也是有招待会的,不过陈和平从郑家出门时都九点半,所以这会儿已经是夜里十点,大使馆这边的招待会也早已结束收拾停当,没有排班的也都各自去休息了。
王秘打发走了陈和平,便一改先前要回去休息下的想法,而是出门右转到了里面办公室前,敲开了张敬业的门:“领事,去建国专员家帮忙的陈师傅回来了,还带了个消息过来。”
张敬业今年三十六,正是一个男人年富力强的巅峰阶段,平时工作就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这会儿听到王秘的话也没开口,只拿着双不大的眼睛看去,王秘便继续开口道:“陈师傅说苏维埃大使馆的武官拜访了建国专员,感觉有些不恰当便向我报告了这件事。”
“不恰当?擅自结交他国武官——”
张敬业眨了眨眼睛却没说出,而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值班吧。”
开口打发走了王秘,张敬业脑海里转悠起郑建国和苏维埃的事儿来,按照正常流程来说,他接了这么个消息就得给上面汇报。
毕竟擅自结交他国外交官,而且还是负责军事情报收集的武官,即便郑建国是个其他国家的专员,那也不会有半点差别对待。
可自打去年来到不列颠大使馆,张敬业就被不断登上报纸头条的郑建国刷新着知识盲区,所以年把时间下来,他已经知道这货不能以普通的专员身份看待。
因为普通专员都是外交部任命的,只有郑建国这个另类的专员是由卫生部聘请的,属于蝎子粑粑独一份的合同制。
所以,这货虽然挂了个专员的名头,可并不是真正的外交人员,不适用包括不得经商不得擅自结交驻在国人员——更别说是驻在国他国武官。
好在,张敬业也知道这个家伙的身份虽然麻烦,却不是他所能考虑如何处置的,甚至综合了这家伙所有身份来说,也不是他能置喙的。
于是,张敬业便敲开了武官郑连明的宿舍门,巴拉巴拉一通把王秘说的消息叙述过,又对这位新来没多久的武官解释过郑建国的身份,最后才问道:“这种情况应该是不正常的吧?”
留着头精干短发的郑连明满脸正色道:“这个要由领导们来判断,咱们只需要如实上报就行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嘴角露出个笑,张敬业起身告辞后敲开了大使的门,浑然不知在距离大使馆三个街区外的军情六处里,进了办公室的兰瑟也在听着类似的说辞:“根据情报显示,伊万斯基之所以主动去送礼物,还是因为代为转达安东诺夫设计局的礼物,可以判断出他们上门不是冲着王储去的,应该是冲着郑建国去的,咱们可以下班了。”
随着台上的boss宣布下班,兰瑟突然举起了手指,开口道:“可郑建国什么时候和苏维埃有了联系?”
“那是cia关心的问题。”
布兰登瞥了眼这货说过,转身扔下屋里的人拿着文件走了:“过几天咱们再告诉他们,如果到时郑建国没有被撤职的话。”
“我感觉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兰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过,不想就见原本已经走出门口的布兰登回过了头,面现警惕的开口道:“兰瑟,你有什么我没掌握的情报吗?”
“没有,boss,我都告诉你了。”
兰瑟顶着上司和周围几双有异的注视说了,就见布兰登摇了摇头道:“那你先前是凭什么,感觉他不会有事的?”
“噢,他有神秘的力量——”
面现恍然的开口说过,兰瑟便见布兰登面现看傻子的神情,于是飞快开口道:“你们知道王储夫妇去做什么的吗?他们是为了让郑建国祝福两位王子,看样子以前那个传言是真的——”
“兰瑟,如果下次我再听到你这么说,你就给我滚去爱尔兰干活。”
布兰登用手中的文件指了指兰瑟说过,接着转身迈开脚步飞快远去,留下身后的兰瑟挠了挠鼻子,小声嘀咕道:“郑建国从来没犯过错误,这还不足以说明事实吗?”
随着兰瑟的抗议声,旁边有人啪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笨蛋,咱们的国教是圣公会,你说应该守护圣公会的人,是受到东方神秘力量祝福才长大的?”
“哦,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