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青受全身一股股恶臭扑进了星语的鼻孔里,熏得他快要恶心呕吐。
星语用手紧紧捏住鼻子,以减少吸入更多的臊味,“臭蛤蟆,我要你发个毒誓。”
郝青受哽咽道,“我郝青受对天发誓,如果以后我再找冬冰的麻烦,就让天打五霉轰。出门被车撞死,在家被人掐死,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总之我不得好死。”
星语跑到一边,“冬冰,放下这条臭蛤蟆,谅他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你!”
冬冰解开树杈上的葛藤,砰的一声,郝青受一下栽倒在地,脑袋重重砸在了地上,痛得他哭爹喊娘,又哀嚎了大半天。
星语咯咯娇笑,“人在做天在看,这就是恶人的报应。”
郝青寿双手紧紧捂住被砸伤了的头,如同万箭穿心一般,让他疼痛难忍。
看着地上死猪一样的郝青受,星语牵住冬冰的手,“咱们回学校吧,别让这只臭蛤蟆给熏晕了。”
冬冰终于出了一口浊气,几天来,他被这口浊气憋得心里难受,全身不舒服。
“星语,你的家族真的很厉害吗?连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郝青寿也要惧你三分。”
星语“噗嗤”一笑,“我哪有什么煊赫的家族,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只是我父亲是个小公务员。”
冬冰知道星语在撒谎,她的家世肯定不一般。但他转念一想,他喜欢星语的侠骨柔情,喜欢她的古道热肠,更喜欢她的耿直豪爽,也喜欢她的多愁善感与淳朴善良。
冬冰爱的人是星语,与她的家族无半毛钱的关系。这样一想,他的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星语,你说郝青受真不会报复咱们吗?”
星语娇声道,“世间只有三种人,一种是珍惜生命的人,一种是不要命的人,另一种就是活得不耐烦的人。”
听了星语的话,他顿时茅塞顿开,郝青受不但要命,而且十分珍惜他的生命。虽然他的手下全是一群亡命之徒,但是他也害怕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冬冰,你放一百个安心,郝青受就是一条恶狼,如果你对他诚惶诚恐,他就会认为你软弱可欺,就会把你当成玩物,随时都想咬掉你身上的一块肉。如果你比他还狠毒,他就只会对你点头哈腰,摇尾乞怜。”
冬冰仰望天空中的太阳,心中感慨万千,星语就像这温暖的阳光,不但照亮了他黢黑的旅途,还温暖了他孤苦的心灵。
“哎呦!”星语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冬冰一步跨到她的面前,“好姐姐,你又哪里不舒服了?”
星语用手指着右脚,痛得她咬牙切齿,“刚才不小心,踩到了一颗尖石子,崴到脚了”
冬冰把星语扶坐到路边的草坪上,脱下她的白色旅游鞋和粉红色的短腿丝袜。他双手捧着星语的小脚丫仔细看了看,发现踝关节并没有脱臼。
“星语,别担心,一点也没有伤到骨头,我帮你按摩一下就好了。”
冬冰从星语的挎包里找出消毒酒精瓶,在她的脚背上倒了一些酒精,左手握住她的玉腿,右手轻轻的在她的脚背上来回搓揉按摩。
星语紧紧闭着双眼,舒适而又惬意的暖流,从脚丫一直传遍到身体的每个神经细胞。
她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尽情享受着冬冰的按摩,她真希望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
冬冰停住按摩,以为他让星语更加难受,“星语,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听到冬冰的问话,她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睁开惺忪的双眼,“我……我……”
星语一脸娇羞,脸庞如同缀满了鲜艳欲滴的红致魂。此时她的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如同月宫嫦娥下凡,好似举世无双的西施穿越到了面前。
冬冰痴痴地望着她,似乎他才刚刚认识星语,才发现她超尘脱俗的美,才发现她空前绝后的美,世间绝无仅有。
星语柔声道,“冰冰,你真变成一个大傻瓜了吗?真变成一个榆木疙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