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这中山卫家算是已经没了,您若是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还是别再沾染了。”掌柜的见耿小凡发呆,好心地又劝了一句。
“卫王后呢?她的府邸在哪儿?”耿小凡这会儿是一门心思关心菲儿的下落了,但愿她没卷入卫玄府内,但愿她没被“甄阎王”当做卫家家眷抓走!
“哎!看样子您是真有要事。”掌柜叹口气,“出门沿街向北,到十字街转西,你再打听吧。其实也不用打听,门口有大兵把守的就是。”
“有兵把守?”
“甄将军班师回京了,却留了兵,说是护卫王后,其实就是看守,毕竟卫太后是当今生母,他还不敢过于造次。可您说,谁还敢再靠近那里?”
耿小凡再也坐不住了,撇下几枚铜钱,起身就走。
出了门,耿小凡发现中山城确实比较萧条,根本不像是一个侯国的首府。街道两旁的店铺门前车马冷落,街道上行人不多,都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耿小凡纵马疾驰,按照茶馆掌柜所说,很快找到中山王府。
街角的确有兵丁把守,但似乎并不严密,可能是中山的百姓都已吓破了胆,没人敢靠近。
一队士兵松散地或站或坐,在拒马后闲谈,见耿小凡径直冲过来,反倒有些意外。
“未央侍中、上谷太守、茂陵侯耿凡有要事觐见中山王,闲杂人等退后!”耿小凡不等那群兵丁问话,直接自报家门。
兵丁们似乎没明白耿小凡的意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转头看向路边阴凉里坐着的一名队正。那队正似乎刚饮了酒,正“舒适”地躺在路边小憩,被耿小凡一嗓子叫醒,有些不痛快,翻身爬起来,踉踉跄跄走过来。
耿小凡也不下马,直接从腰间摸出未央宫的令牌。虽然,他常年在上谷,但侍中的衔一直没有免,这令牌也是方便他出入未央的。
“老子管你什么事中、事后!不就是个侯爵嘛,有什么可猖狂的!”队正乜斜了一眼耿小凡,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身边比较清醒的士兵,小声在他耳边嘀咕,“好像是位太守......”
“太守又如何!老子前些日子,刚刚亲手拿了一个太守!咦!真是一匹好马!”队正大大咧咧走到耿小凡身前,发现耿小凡的坐骑竟然是一匹汗血宝马,有些欣喜地想伸手去抓马鬃。
耿小凡怒了,一个不入流的小队正竟然敢这样“怠慢”自己!脑子一热,猛地一拉马缰,汗血宝马前蹄腾空跃起,径直踩向那队正!
那队正虽然喝醉了酒,但毕竟也是在沙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下意识地后撤,就地一个翻滚,又腾地跃起,随即从腰间抽出了钢刀!
他这一系列动作非常娴熟,耿小凡确定这是一位沙场“老兵”。
队正被耿小凡这一吓,酒也醒了大半,稳了稳心神,挥刀扑向耿小凡。
“找死!”耿小凡刚刚泛起的一丝好感瞬间消失,也来不及拔刀,挥舞手中的马鞭抽向队正。
那队正确实久经战阵,很明白步卒对付骑兵的“要点”,直接矮下身子,一边躲避耿小凡的马鞭,一边向马腿乱砍。
耿小凡经过这么多年的锻炼,骑术也早已不一般,一边纵马跳跃着躲避,一边继续挥舞马鞭,居高临下向队正进攻。
两人打了几个回合,竟然难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