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抚着腰肢,一举一动都变得比以前更过细了,脸上也多了一层慈母的光辉。
怀孕成功,即将为人母的事实正一点一滴的影响着她。
那原著中,受王婆和西门庆教唆威逼,用毒药杀夫的可怜女子,应该不会出现了吧?
曹军立在原地,看着身材逐渐丰润富态的潘金莲,微微愣了愣神。
却没曾想,几人都在望着他。
“叔叔,今日可否晚些走,陪大郎在家中吃酒,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曹军看了看一脸期盼的几人,索性坐了下来。
这样的日子,却是不多了。
两女子很快去厨房整理酒菜,武大和曹军坐在前厅饮茶。
两人听着从厨房中传来的响动,时不时响起的欢声笑语,一时间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武大突然开口道:“三哥,我家二哥到底犯了何事?为何一直不往家中来书信。”
曹军也没想到武大为何提起武松。
愣了愣。
又斟酌了一下言辞。
仍旧不打算告诉他真相。
有时候,心中有一份念想,也未尝不是好事。
“兄长可知,在山东境内有一处水泊梁山,却是打着杀富济贫的旗帜,正在聚集好汉,二哥因为犯了事,如今正在山上入伙,因担心连累到你,只得隐姓埋名。”
武大听后吃了一惊。
他之前走街串巷,也从那茶馆的说书先生嘴中听闻过水泊梁山,虽未扯旗造反,干的也是杀头的买卖。
顿时,嘴中的千言万语,只换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武大饮了一口茶,望了望满腹心事的曹军,又问道:“三哥,近日邻里之间多有人议论,说是三哥要高升做将军了,却不知何时启程?”
“将军?”
曹军笑了笑,那提辖也只是中下级武官,依旧不入流,但架不住听风就是雨的人夸大其词。
这样也好。
有了这层指望,但愿武大今后在阳谷县的生活,不会再被人欺负。
眼看系统交代的三日期限还有两日半,曹军也不打算再拖,直接对武大回道:“我已接到调令,近日将会动身,往后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兄长身边,心中总是放心不下,还请大哥诸事三思而行,也不用受那等窝囊气,若有破皮捣乱,可去县衙寻周遵锋即可。”
武大憨厚的笑了笑,先前那挂在嘴边若有若现的一丝担忧也不见了,整个人也变得开朗起来。
“我家三哥年纪轻轻,做事却老成持重,我还担忧三哥去青州后,如何打开局面,却没想到三哥已经安排好了阳谷县的一切,怪我多事了。”
曹军又同武大说了几句话,一时间也变得兴致缺缺。
他掀开厚厚的门帘,站在前院的台阶上,望着院落处的几摊残雪,心思已飘到了另一个世界。
第二日,曹军在班房中准备了几封信。
一封给县衙县丞,一封给周遵锋,剩下两封,留给了李瓶儿和武大。
依照之前的约定,想必县丞和周遵锋也不会反悔。
而李瓶儿跟了他一场,自己给她留下一栋宅子和一千两的银票,应该可保她这辈子衣食无忧。
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