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单打独斗。”王暮雪认真道,“一个人,虽然最后也会成功,但太累了,且整个过程没有幸福感,我还是想念有团队的日子,我觉得投行的工作很像拉雪橇,又累又苦又需要耐力,所以是百分百需要团队的,哪怕这个团队只有我们两个。”
听到这句话,柴胡瞬间被触动了,当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王暮雪就向他伸出了手,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我下周一就到天英,带着你要的核查表,我会手把手教你,祝我们合作愉快。”
柴胡刚刚热泪盈眶地握上去,不到一秒,王暮雪直接抽回了手,一脸尴尬地看着柴胡身后。
柴胡一转身,看到了木偶律师王萌萌。
说来也巧,金融中介的年中会议举办时间都差不多,大致在每年的七八月,选的酒店也差不多。
王萌萌所在的城德律师事务所今日正好也在这家酒店开会,唯一不同的是,她在同层楼的第二会议厅。
“萌萌!我们刚刚是战友之间的握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下周见!我先闪了!”王暮学劈里啪啦地说完后直接跑没影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柴胡。
王萌萌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她冷冰冰地看了柴胡一眼也往电梯口走。
柴胡心理一万个羊驼飞过,心想王暮雪跟那王猫妖解释个毛线啊!王猫妖跟自己毛线关系都没有!
这段内容蒋一帆自然是没有看到,关上手机后的他,都能记得王暮雪那几分钟讲的每一句话。
那么多年了,在同一座地狱里,身上依然能发出光的人,还是这个叫王暮雪的女孩。
如果这样一个如太阳的女孩被人夺走了生命,蒋一帆估计自己会彻底变成另一个人。
整个下午,蒋一帆都没去上班,他坐在空荡荡的后院草坪上想了很久。
他思考着为什么王潮不提自己的母亲何苇平,不说如果自己不听话,干脆杀了自己,这样不是更有威胁力么?
后来他想通了。
父亲蒋首义走后,母亲何苇平作为公司历年来的财务总监以及所有董事中在职最久的人,直接被股东会提名为新任董事长,而蒋一帆也成了新城董事会成员。
新城才刚刚完成借壳,如果说这时发生董事死亡的消息,那公司股价肯定又是一轮滑铁卢,这样之前裁人以及其他削减成本的举动就毫无意义了。
金权旗下的私募1号早在几年前就彻底甩干净了阳鼎科技的股权,王暮雪,乃至王建国如今跟金权一点关系都没有,比起动蒋一帆母子,金权对王暮雪下手毫无损失。
想到这里蒋一帆微微握紧了拳头,他希望自己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应对办法,但他如今连敌人有多少都看不清楚。
蒋一帆觉得头很痛,不禁用手撑着额头,而就在这时,他的太阳穴被一双纤细的手同时按住,头顶传来了一温柔的女声:“我帮你按,不舒服就闭目养神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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