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只是孩子。”
张彦辉看了张彦明一眼,说:“大部分父母虽然为了要个儿子把女儿卖了,还是会认真寻找给孩子托付一个可靠的人家的。
像这种卖给贩子的真的是少数,只不过基数太大了,就感觉好像有点多。
我们平时聊天经常会听谁说起这方面的事情,我感觉最惨的还真不是这些被卖出来的,而是那种留在家的。
我说的是那种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
女儿基本上就是儿子的奴隶,保姆,再惨一点就是全家的奴隶和保姆,什么都要以儿子为中心,不让上学都是小事儿。
给儿子换彩礼换婚的,早早就得出去打工然后供儿子吃喝玩乐的,最惨的是不只要管儿子,还得管全家那种。
什么都得自己扛着,累了病了没人在意,钱得拿回去,处对像的自由都没有,因为你结婚了他们就没钱花了。
她活着的全部就是为了儿子拼命,病了死了没人管没人问,死了还要挨骂,因为不能给家里寄钱了。
这种事儿,绝对不是少数。
其实我感觉,这种女孩儿才是最惨的,而且从来没有人关注,也没有人能帮她们一把。”
“现在的社会还有这种事儿?”杨副部长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有,”张彦辉肯定的点了点头:“还绝对不是少数,还不包括那些心甘情愿的扶弟魔。”
“我们早就有妇女儿童保护法的。”杨副部长说完这句话自己愣了一下,神色复杂的低下了头不知道琢磨什么。
“这种现像确实不少,情节轻重不一样,但比较普遍,”
田副部长点了点头:“我们每年都要处理很多案例,但也只能劝一劝,事实上起不到什么实质性作用。”
“您还接触过这个?”张彦明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也是从下面干出来的呀,也是当过片警的,虽然时间算不上多长。”田副部长笑起来。
张彦辉给张彦明解释:“司法部门和你们军队差不多,基本上都是单系统运转,中途想出去想进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彦明点了点头,这个他能理解,必竟是专业性比较强的部门。司法系统和军队里的升迁之路比其他单位部门要更难,更复杂。
“其实咱们公司里就有这种现像,”孙红叶对张彦明说:“父母直接理直气壮的来领女儿的工资,说儿子要用,甚至连她怎么吃怎么住都不考虑。”
“你怎么处理的?”
“我让安保直接把她们哄出去了,太可气了。”
“这个,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吧?”
“嗯,后来我让那几个女孩子给我写了张欠条,我叫人去她们家里要账去了,要了几次就老实了。”孙红叶笑起来。
“欠条?写多少?”
“十万的,一百万的。我吓不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