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知道你。”喜子媳妇儿抹了两把脸,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张婶家老二,是吧?就是没见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女人长的还行,耐看,有点瘦弱。
个头普通,穿着普通,一双劳动人民的手,因为疲倦和女儿车祸的打击显得没什么精神,眼睛也有些红肿。
“我今天刚回来,正好碰到老黑了,过来看看。”
张彦明冲她点了点头,走近一些看了看床上的孩子:“都伤到哪里了?”
“头摔到了,胳膊,肋骨,腿都伤了,大夫说内脏也有伤……东西也不能吃,就靠打点营养。”
“别听大夫说的那么吓人,哪能那么严重?不就是挂一下吗?”
那大姐一脸的不屑,摆了摆手:“大夫还不都那样,有点小毛病就往死了里说,还不就是为了那点医药费。
现在的医院哪,黑着呢,你可不能信他们的。就是碰一下,心里还没个着摸?养几天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用不着花这个钱。”
“不信医院,信你?”张彦明看了看这个大姐,盯着她问了一句:“你懂?你能给人治伤?”
“这话说的,”大姐挤出一个笑脸:“我哪有那个能耐,这不是明摆着嘛,就是挂一下,怎么可能那么重?
是吧?我这就是赶上了,也是心疼这丫头,帮着传个话,好好的把事儿解决了把钱拿到手。”
“她是你什么人?”张彦明问喜子媳妇。
“啊?我,不认识她,她自己找过来的,昨天来的,今天又来了。”
“这妹子就是个热心肠,到是好心。”那大爷烟抽完了,在一边听声,接了一句。
张彦明看了他一眼,没理他,对这个大姐说:“你是肇事司机的亲属?”
“还是你们年轻人会说话,这词用的。可别说什么肇事,就是挂了一下,不是什么肇事,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人家呀,对吧?
一个巴掌拍不响,他怎么就挂着这个了呢?你说对不对?毛病是双方的,要说都有责任在里面。
现在那边态度也挺好,这事儿人家认,也是可怜这娘们孩儿的,出手也不小气,一下给两万,你说还不敞亮啊?”
“你和讯肇事司机是什么关系?”张彦明没理她那些混淆概念无理辩三分的说词。
“没什么关系,我也就是帮个忙,这不也是,”
“没有关系你来干什么?你有资格代表肇事司机吗?是能替他出钱还是能替他服刑?说话之前考虑好。”
“这妹子到是好心。”那老大爷又接话。
“你闭嘴。”张彦明瞪了他一眼:“这么大岁数了,在医院里抽烟,咳痰,有没有点公德?你知道什么事情吗乱接话?”
“这是怎么说话呢?”老大爷不乐意了:“这小年轻的。真是的。”
“可不是怎么的,”大姐看大爷帮她说话,腰板就挺了起来:“这大伙都是一片好心的,这不也是看她们可怜帮帮忙吗?”
“身份证出示一下。”张彦明冲这大姐伸出手:“你的身份证。”
“那玩艺儿谁在身上带着啊?再说你要我证儿干什么?你是谁呀?”
张彦明扭过头没理她,对安保员说:“去把院长和主治医生叫过来。义强,你联系一下钢厂总院,先转院吧。”
“你这不是帮倒忙吗?”那大姐提高了些声音:“你看看她,总院是她能去的地方?那得多少钱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