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家乐,乐享自由,迎着朝霞与落,度过四季秋。
李方晨沉下心,躺在一处沙滩上,看着吃饱以后到处乱跑的秦昌。不时会被丫头幼稚的举动逗笑,又担心她磕着碰着。
或许是被冯盎一句话挑动了心事,李方晨并没有和平常那般心神平静。
长安这个词,一直徘徊在他耳边,他避开了三年。可三年后的今,他不想再避开了。
他想知道,秦王庄里其他人过得如何,更想知道,青雀是否已经迎娶孔府大姐过门了。
还有王萱儿,也不知人家心中作何感想,有没有怨恨自己。
如果长安知道了自己在岭南,会不会下旨将自己召回去?
按照李世民之前的风格来看,十分有可能。
李方晨确实有想过回去,但不是绝不是现在。
三千烦恼丝,一腔恩怨录。
想多了也是没用,还不如早些睡去。
李方晨这没什么事,可冯盎那边确实闹非凡,换做谁都想不到,这位长安派来的特使,份究竟有多么“特殊”!
“冯盎,拜见魏王下。”
时隔三年,李泰又胖了不少,脸上少去几分稚嫩,更多了些沉重。
没有李方晨在旁,李泰独自面对朝事后,才明白什么叫做被迫的成熟。
“耿国公客气了,我为你介绍我边这几位,平北候骁骑将军秦怀玉,历城候左骁卫将军苏定方。”
冯盎点头,跟两人拱手,“有礼了。”
秦怀玉和苏定方同时道:“见过耿国公!”
四人落座,李泰率先开口,“耿国公大才,短短三年时间,岭南道增税百万,实乃我大唐之幸也!”
冯盎笑着推脱道:“当不得下秒赞,只是运气使然。”
李泰与秦怀玉对视一眼,随后李泰又道:“本王入岭南之前,就听闻岭南出了一位人杰,只是为何不见耿国公举荐此人入京?”
冯盎面色不变,到底是老江湖,笑眯着眼看不出任何破绽,“下笑了,岭南道地处偏远,刁民甚多,哪里来的人杰?”
李泰不语,反而是秦怀玉上前一步道:“耿国公,末将见岭南军中纪律严明,本事不。今看的手痒,能否请教一番?”
冯盎很是诧异,“使不得,秦将军年少有为,我这军中哪有与秦将军匹敌之人。”
李泰赶忙搭话,“不如让怀玉挑一下,军中百夫长以上便可。”
冯盎猜不透,这魏王和秦怀玉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打探秦王下,顺道打击一下他岭南军的军威不成?
“下这是何意,难道我冯盎招待不周?”
看着冯盎面色不善,李泰笑道:“倒也不是,耿国公或许不知,怀玉当初可是白狼军中偏将,除了我那二哥,少有人能管得了他。今见着岭南的军风,该是手痒,想赐教一番罢了。”
冯盎愣道:“秦将军竟然出自白狼军?”
秦怀玉点头,苦笑道:“耿国公不知,当初的白狼军四分五裂,少部分跟在秦王下边,余下的都进了十六卫。”
“确有耳闻,实在是可惜了。”
秦怀玉道:“耿国公,末将刚才的提议?”
冯盎是真的不想答应,毕竟这种事,打输了丢面子,他自己也是武将出。
“也罢,那就依秦将军的意思,比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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