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刘将军?”桥蕤还以为是说城中的刘备,转念一想,瞬间明白过来:“你是说刘详?”
“是、是。”那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刘将军见苌将军被斩,担心抵御不住,自行后撤了!”
袁术脸色一白,踉跄着走到主位前,神情慌乱,一时间什么对策都想不到。
关键时刻还是阎象仍保持着冷静,他沉声问道:“纪将军如何了?”
那人回道:“纪将军被堵在城门,本来身后有刘将军拱卫,现在却是撤也撤不得了!”
阎象倒吸一口凉气,纪灵、张勋是袁术最为倚重的两员大将,张勋自上次攻打盱眙时被张飞划破脖颈后,伤情迟迟未愈,在马上稍有大幅动作就会颈项出血。
此时张勋不能上阵,袁术所能依靠的就只有纪灵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接应纪灵?”袁术此时已坐回了席上,怒瞪双目,凝声喝道。
“喏、喏!”
“慢着!”袁术忽然叫住桥蕤,冷厉的说道:“刘详惧敌脱逃,陷袍泽于死地,军法不容!你遇见他后,直接将他斩了!再有溃逃者,一概如此!”
“喏!”桥蕤被袁术凶狠的表情吓住了,此刻在袁术面前唯唯诺诺的像只受惊的鸭子。
他匆匆而去,过了半刻钟的功夫,战场上虽然仍旧喧哗吵嚷,刀剑呼喝声不断,但再也未有急报传来。
阎象佩服的看向袁术,在一开始的慌张之后,刚才对方一番发号施令可谓果断迅速,毫不犹豫。他想起曾有好事者对袁氏兄弟的评价,说袁绍性优柔,袁术善决断,如今看来确是切中肯綮。
“明公。”阎象察觉到袁术仍旧心神不宁,遂出言宽慰道:“田畴再会用兵,麾下也不过万余人,而我军尚存四万。即使彼等奔袭迅捷,出乎意料,但也着实毋庸忧心过甚。”
“沛国的兵马俱是田畴入沛之后,招徕健勇,在这几年来操练出来的。我并不惧怕。”袁术在最后刻意强调道,他微阖双目,轻声解释说:“我怕的是田畴既然来了,那越骑呢?难道说他除了眼前这万余步卒,还有越骑营躲在一处,伺机而动?”
“明公多虑了,若有越骑,当先于步卒突袭本阵,岂不更得便宜?”阎象心下纳罕,如果他们此前的判断没错,朝廷当务之急是解决最强大的袁绍,务必会将所有精锐集中到一起,所以他们的推断是越骑不在沛国:“朝廷集合南北劲旅,进讨河北,越骑处在北军之列,不是被应征去兖州了么?”
袁术紧闭双眼,皱眉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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