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难道你跟他们也是一伙的?”蓝凤凰先是恼怒的问道,随即面色变得煞白起来,联想起慕容复突然现身苗疆,要见东方不败,恰逢任我行篡位,诸多巧合,很难不将二者联系起来。
慕容复却是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想什么呢,你看下去就知道了,你们教主不会有危险的!”
不知道为什么,蓝凤凰如此着急东方不败,他心中却颇有几分不是滋味。
蓝凤凰急忙转头望去,但见此时五人的攻击已经近在东方不败身前数尺处。
东方不败脸上挂着丝丝冷笑,双手猛地一拍地,身子凌空而起,双手急速变幻,登时间,漫天银丝浮现而出,反倒将五人迎头罩住。
任我行心中一惊,那银丝不是他物,正是一根根纤若毫发的银针,上面附着锐利无比的劲气,倘若被扎上一针,身上绝对要留下两个窟窿的,电光火石之间,手中攻势不由一缓,空出的一手连忙提起真气进行防御。
其他人也均是这般想法,只听“钉钉铛铛”一阵乱响,火花四射,劲气乱飞,眨眼间的功夫,五人的攻击尽数被化解,而东方不败的身子又缓缓飘落原地。
再次被逼退的五人,不由彼此对视一眼,或多或少的生出了些许退意,他们潜进这个地方已经很久了,若是叫人发现,招来大批教众,就是死路一条,毕竟如今的日月神教只认东方不败,没人知道任我行的。
“哼,怕什么!”心中数个念头转过,任我行还是觉得错过了今日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当即心中一狠,说道,“我就不信他身上的银针是无限的,大家小心些,耗完他的银针就是了!”
话虽如此,但众人还是有些却步不前,任我行大怒,喝道,“令狐冲,你难道忘了盈盈还身受三尸脑神丹之苦?”
令狐冲登时心中一凛,立即抛开心中杂念,手起一剑刺向东方不败,步伐稳重且迅速,剑招平稳且朴实,看上去也无甚出奇之处,但四周却是掀起一股凌厉的劲风,刮得众人面目生疼。
“不好,这小子使出了剑意,大家暂且退后少许,从旁协助攻击!”任我行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其实不用他招呼,众人已经不由自主的退了数步,因为那劲风着实锋利,好似一把把无形的剑,眨眼间已在众人身上划出几道痕迹,若非见机得早,说不得肌肤都会被划破。
看着令狐冲的背影,任我行一双沧桑的眼睛越来越亮,口中不禁大喊道,“令狐兄弟好样的!”
他也没想到令狐冲的剑法造诣会这般深厚,竟然能够使出剑意,虽然明显是刚刚修成,尚且掌握不住,但凭剑意的威力,对付东方不败却是足够了,这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东方不败抬眼瞥了一眼冲过来的令狐冲,脸色第一次凝重下来,先前他就总觉这令狐冲不简单,本想离间一二,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激得他将所有实力都发挥出来,若是以前倒也不算什么,只是如今自己这副状况,却是……字<更¥新/速¥度最&駃=0
思绪间,东方不败左手捏了个剑诀,右手凌空连点五下,登时间,五道森然寒光一闪即出,排列成一个竖圆,直直望去,正好将令狐冲的剑围成一圈,倒不是他不想躲,而是此刻已经被令狐冲的剑意锁定,短距离内的挪移肯定是避不开的,而长距离的闪躲,如今的他却是难以做到。
这是一招同归于尽的打法,若是令狐冲不挡银针,他这一剑固然能够重创东方不败,但自己也不会好过,至少也会落得个经脉尽废,若是他分力去挡银针,那此前的蓄势等若白费,这一剑威力大减,根本难以伤到东方不败。
“冲哥不可!”任盈盈立时娇声喊道,二人这一招并无任何花哨之处,在场的人都看得分明。
可是令狐冲自学成独孤九剑以来,几番经历生死,对这同归于尽的打发再熟悉不过,此刻拼的就是双方决心,又岂会分力去抵挡银针,更没有后退之说,当即丹田内息全速运转,手中劲力再添几分。
“小子,老夫来助你!”任我行大喝一声,一步横跨而出,来到东方不败侧面,张手对着五道寒光遥遥一握,登时间,掌心陡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吸力。
“吸星大法!”东方不败眉头微微皱起,嘴中轻声喃喃一句,但见那五道寒光已然偏离了寸许,恐怕只要半息时间,就能彻底偏离,到时即便是刺中令狐冲,也仅仅是皮外伤罢了。
电光火石之间,东方不败脑中思绪百转,忽的心中一动,右手手腕陡然晃了数下,五道银光骤然一个转折,竟是调过头来,顺着任我行吸力方向射去,速度更甚方才。
至于令狐冲的剑,东方不败微微叹了口气,左手一翻,掌心处立时聚起一团浑厚无比的劲力,随即缓缓向前推出,竟是要以肉掌去接令狐冲的剑。
这一系列招式变化极为仓促,银针速度极快,任我行猝不及防之下,心中只来得及生出一个“东方不败竟然选择与我同归于尽”的念头,便觉掌心传来一股剧痛,随即“噗噗”几声,银针从掌背穿出,朝他面门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