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向莎伦求婚,她正好鼓起勇气来夜袭你,你顺水推舟,求婚成功……4号就做完的事,为什么遮遮掩掩地藏了二十多天?”
“这……”
“小东西这二十多天一直藏在锚港宿舍,我和亚渣都被请过去设计新战术,连晚上都不休息。”贝尔嗤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他对新编队有多上心,没想到,居然是怂了。”
皮尔斯怒了:“我又不是亚渣!求婚夜里跪在处女嫣红上告诉莎伦我还要找个情人,这种事旦凡冷静下来,正常人都会慌吧!”
“呃……”克伦不确定地问大家,“正常人……不会说吧?”
无论如何,皮尔斯要结婚了。
求婚当夜他提着裤子逃进宿舍,惶惶然一躲就是17天,所以直到半个多月后,莎伦才在肖三妹的陪伴下,在洛林的书房羞答答应下了他的求婚。
皮尔斯欣喜若狂,摘下自己手指上柔佛王国那枚传承自马六甲帝国的王族誓约之戒,珍之又重地套在莎伦的无名指上,象征着三色堇庄园又一对新人结伴而行。
洛林恍然惊觉。
不知不觉,当年沉浸在开疆拓土中的伙伴都结婚了。
亚查林娶了他的表妹塞西莉亚,已经生了一子一女。
贝尔和奥菲修成正果,第二个孩子正在奥菲的怀里等待降生。
克伦在去年成婚,对象是所罗门家幸运的伊泽亚。
莱夫和洁卡莉相识于危难,那个善良的米斯基托女人已经给他生了五个小埃里克森。
剩下的……
皮尔斯决定在圣诞节前去纽约,请纽约圣教区的芬兰奇主教主持一场简单却庄重的婚礼。
王也和石香姑的婚礼订在1月26日,肯定得是他们从纽约回来之后。
等到王也的婚礼结束,曾经的单身旗舰就只剩下丹尼尔、卡特琳娜,还有他和海娜、卡门、诺雅那段剪不断的线团了……
洛林在观礼的人群里找到了卡特琳娜。
这个时代男性的同性恋情是浪漫,女性的却是罪恶,她和法芙娜的感情肯定得不到任何教堂的受理,结婚如同无稽之谈。
他又在角落找到孤零零的丹尼尔,正看着场中抱在一块的一男二女,满脸都是欣慰的表情。
洛林悄悄走过去:“丹尼尔,你的工作室里好像没有女助理吧?”
丹尼尔白了洛林一眼:“我和卡特琳娜不一样,别在那自作多情。”
“真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执着于寻找阿佐特和第五元素么?”
阿佐特和第五元素,炼金术的终级追求,人类突破肉体,达成永生的传奇之物,洛林已经很久没有从丹尼尔嘴里听到过了。
“阿佐特和……第五元素?”
“人体炼成。”丹尼尔冷冷地吐出一个恐怖的词汇,“15年前,有个愚蠢的炼金术士兼医师在伦敦成名,他自以为无所不能,却亲手医死了自己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
“从那时起他就发誓要把妻儿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无论阿佐特和第五元素在哪,无论浪费多少时间……”
洛林脱口而出:“青春不老泉?”
“那道泉是永生传说中线索最多的那一个,而且我们已经很接近了,这十年,一天也没有荒废。”
“如果……”
“如果?”丹尼尔根本不让洛林把话说出口,“如果泉水是假的?还是如果泉水不是阿佐特?”
“都有。”洛林老实回答。
“那就继续找。”丹尼尔毫不犹豫,“非洲、地中海、亚洲、北极,全世界都有阿佐特的情报,我会一件件去确认,直到把祂找出来。”
为了妻儿么?
洛林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丹尼尔索兰德这个人,而且一下子就认识到灵魂深处。
“去无畏计划看看吧。”洛林突然说。
“无畏?”
“他们设计的蒸汽风帆混动力实验艘是一条38米长的非武装舰,是世界上第一艘纯铁制海船,可以在探险中最大限度保护你的安全。”
丹尼尔并没有表现出感激。
他不满地看着洛林:“你已经确信我会在不老泉遭遇失败了?”
“我不确信,也没有任何信息。”洛林摊开双手表示无辜,“但是战士么,总是有些直觉的。不是么?”
丹尼尔沉默。
半晌以后,他轻声说:“告诉克伦,那艘实验舰就叫珍妮弗和吉兰号,我会监督进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