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清楚。”
焱煣笑笑:“不错,我是已经猜到了,但我很好奇的是银狼容貌尽毁,你为何会觉得他是你哥哥?”
“判断一个人是谁不一定要看相貌。”
焱煣的目光在洺玥的身上游走,而后停在了那双紫瞳上:“好,既然你想要银狼,我们可以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
“无论银狼从前是谁,我都已经让他忘却前尘往事,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所以对你也同样可以,你只要愿意消除记忆,效忠古焱教,我可以放银狼自由。”焱煣的笑中带着妩媚,“你以后跟着我,也不吃亏。”
这时,屋顶却传来一声细响,是银狼听到了焱煣的话,一时失神,不慎弄出的响动。
银狼怕焱煣受到什么损伤,一直守在屋顶,关注着屋内的动静,因为真心喜欢焱煣,所有此刻听到她要用自己去换另外一人,不再让自己跟在她的身边,心中便不由自主的抽痛。
焱煣当然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她从不在乎银狼的感受,所以并不做理会,只是问洺玥道:“怎么样,你愿不愿意?”
“你与我做这样的交换,无非是想利用我控制寒弦宫,号令武林,我又怎能让你得逞。”
焱煣收起了笑容:“你虽说的不错,但也只猜对了一半,我是真心喜欢你这副相貌,所以才愿和你做这样的交换,不过既然你不愿意,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说完焱煣喊了银狼的名字。
顷刻间,黑色身影破门而入,刀光带着寒气直向洺玥刺来。银狼已经在屋顶守候许久,没有焱煣的吩咐不敢轻举妄动,心中却是焦灼难耐,生怕焱煣为洺玥所伤,此时得到号令,便如飞矢一般冲了进来。
洺玥闪身避开,他本想点住银狼的穴道,再慢慢探究他的身份,但银狼护主心切,用的是最不要命的打法,洺玥不想伤他,只能不断避让。
银狼找准时机,抱起焱煣飞出屋外,然后纵身掠上屋顶,但他没有即刻离去,而是迎风站在屋顶上,用冰冷至极的声音对洺玥说:“无论我是谁,无论你又是谁,若你今后伤了她,我一定杀了你。”
说完,才纵身飞跃而去。
洺玥不打算再追,他知银狼心系焱煣,若强行将他们留下,也许会适得其反,使得银狼对他生出敌意,反而更不易规劝,而且从刚刚的交手中也可以看出,银狼对焱煣爱护至极,他担心银狼会为救焱煣做出更极端的事情来。
于是站在院中,默默注视着黑色身影消失在无边夜色之中。
……
焱煣的事过去后没多久,离渊与洺玥很快找出了被古焱教策反的朝廷官员,并按已经做好的计划,以雷霆之势将所有涉案官员全部捉拿定罪,最严重的以通敌叛国罪论处。
经过这些时日的齐心协作、筹谋策划,离渊与洺玥之间已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彼此互为欣赏对方的才华谋略,若非身份所限,两人或许真会成为莫逆之交。也正是因为有了默契,所以离渊知道洺玥不在乎恩赏,便也没提论功行赏之事,而是举办了一场空前盛大的蹴鞠比赛,想与洺玥共同在赛场上畅快淋漓的切磋较量一番。
这本就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京城春花初开,芬芳吐露,贵族世家的年轻公子小姐们或三两乘车,或结伴驭马,浩浩荡荡前往城郊蹴鞠场地。
难得不喜热闹的摄政王在京举办什么活动,而且还亲自到场,各府小姐们都精心打扮,衣着妆容极尽华美,期盼到时可以蒙得摄政王多看一眼,而马上男子也都衣着鲜亮,精神抖擞,准备在赛场上大展身手,博得摄政王赏识垂青。
全京城的名门望族齐齐出动,随从差役更是不计其数,引得街上行人百姓驻足围观,他们鲜少见过这样的声势浩大的场面,纷纷猜测是举办了什么样的盛事。
直到威严神武的金武士骑马开路,而后摄政王的车辇缓缓驶过,大家才知是原来是即将迎来的是一场皇家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