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家伙小腿上有个坑啊,还真是个疤。”平安喜乐争先恐后地喊叫出来。
其实众人此时已经能够确定,眼前这位全先生就是乔文廉,现在验过了这块疤,乔文廉的身份更加确认无疑。
尹捕头看一眼摇摇欲坠的乔长史,好心地说道:“乔长史,您老去歇着吧。”
乔长史的腿有千钧重,此时已经迈不开步子了。
沈逍挥挥手,对平安喜乐说道:“你们扶乔长史出去,华大小姐应该还在衙门。”
平安喜乐互视一眼,扶了乔长史走出了刑训房。
华静瑶正百无聊赖,用头上的筷子戳着窗台上的一个洞,眼看着这洞越戳越大,见平安喜乐陪着脸色难看的乔长史进来,华静瑶忙让小艾给乔长史端了杯热茶。
乔长史老泪纵横,可是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兴许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吧。
“华大小姐,我家四公子让小的和您说一声,全先生就是乔文廉,千真万确。”
平安的官话越说越顺溜,炒豆子一般,把个喜乐听得直挫牙。
四公子啥时候让你告诉华大小姐了?咱俩一起出来的,我咋没听到?
华大小姐眉开眼笑,看一眼小艾:“这是好消息,有赏,每人一颗金豆子。”
小艾从随身带的荷包里摸出两颗金灿灿的豌豆,递给平安喜乐。
两人接过金豆子,欢天喜地告辞出去。
到了外面,喜乐朝平安就是一拳头:“平安,你敢打着四公子的旗号骗华大小姐,居然还大言不惭地领赏,平安,你变了!”
平安翻翻眼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骗华大小姐了,全先生就是乔文廉,难道这不是真的?”
“可是四公子没有吩咐我们把这事告诉华大小姐啊,你凭啥说是四公子吩咐的?”喜乐怒气冲冲。
“凭啥?凭我是四公子的心腹,心腹你懂吗?喜乐,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华大小姐赏金豆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金豆子到手,你又叭叭,喜乐,你太让我寒心了。”平安伤心地抹一把干巴巴的眼角,说不伤心那是假的,他和喜乐的兄弟情原来是纸糊的。
屋内,沈逍对尹捕头说道:“乔文廉既然能忍痛毁去容貌,想来也有几分刚强,尹捕头,不如把你这里的刑具挨个给他上一遍,成全了他的铁骨铮铮。”
尹捕头的嘴角抽了抽,这不识人间烟火的人狠起来,那是真的狠。
“来人,给乔举人松松口,来个开口笑。”
沈逍蹙眉,开口笑?点心吗?
听到“开口笑”三个字,一直稳如泰山的乔文廉脸色陡变,他的双手已经被从手腕处绑住,勉强抬起来,用拳头指着尹捕头嘶吼:“我是读书人,你不能对我行此下作之事,这里是天子脚下,天子脚下啊!”